应向沂一把抽出手,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指尖还残留着濡湿的感觉,妈的这骚男人,竟然咬他的手
他们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男人半压着他,翘起的唇角彰显着愉悦“你果然对我情根深种。”
应向沂“”
应向沂“你眼瞎了”
“我知道你是在欲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力。”男人迅速低下头,在他唇上啾了一口,“你成功了,我确实有被你吸引到。”
吧唧一下,带响的。
应向沂瞳孔地震“”
他脏了,他不是一个干净的直男了。
上次的亲吻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还能用不知情来安慰自己,可这一次他清醒着,依旧没能阻止对方对自己下口。
这让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男人指尖修长,从他的衣领上抚过,摩挲着衣料边缘的流云暗纹。
“虽然不是我一贯喜欢的类型,但我愿意为你破例。”
“我管你喜欢什么。”
“好,让你管。”男人从善如流,从衣领往下,勾住了他的腰带。
应向沂内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握着他的手往下一带“你是不是有病感觉到了吗,我是男的”
男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你是想告诉我,这里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
应向沂“”
应向沂“”
变态
应向沂汗毛都炸起来了,怀着悲愤的心情抬起脚,想把这骚男人踹死。
“小家伙又翻脸不认人了,刚才还对我那么亲热。”男人握住他的脚踝,“别这么凶,难不成你想守寡”
“我想守啊呸”应向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抽筋了,“守寡个屁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别过来”
男人歪了歪头“哦你在埋怨我没有娶你。”
应向沂“”
应向沂“你耳朵也有问题”
男人并不生气,把旁边的托盘拿到他面前“别生气,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看喜欢吗。”
红彤彤的衣服,隐约能看到金色绣线。
应向沂被熏香熏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男人邪魅一笑“是我对你的爱。”
应向沂表情痛苦“”
我是造了什么孽,要听变态说爱我
托盘放在床中间,男人倾身靠近“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嫁衣,穿上它,做我的新娘。”
红绸料子上乘,金丝绣线针脚细密,勾勒出精美的凤图云纹,大朵的牡丹花为底,织就一套女儿家最喜爱的嫁衣。
应向沂“”
应向沂牟足了劲推开他“滚啊”
“砰”
一身云锦白衣的男人从床榻上滚下来,湖绿色的眼瞳里浮动着凶戾。
门外的侍卫听见动静,一股脑冲了进来“尊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妖界最尊贵的王狼狈地坐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看直了眼。
迟迢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镶嵌着无数拳头大的夜明珠,纵然是在夜晚,也将宫殿照得透亮。
迟迢的五官很精致,柔和的光晕落在他脸上,勾出一片惑人的美感,像是堕落凡间的幽兰花,极具冲击力。
侍卫们怔在原地,被他轻轻瞟了眼,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迟迢靠在床榻上,揉了揉眉心。
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的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最后凝成一片寒冰。
已经是第二次了。
自他飞升失败后,第二次梦到那个男人了。
妖界笃信缘分,虽然迟迢很不想承认,但连着两次梦到同一个男人,对方和自己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次,他把对方按在藤椅上亲。
这一次,不仅亲了,还发生了更加亲密的事情。
回忆起摸到的轮廓,迟迢的脸黑了个彻底,一时怒上心头,轰碎了寝宫大门。
侍卫们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尊主,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滚远点”
迟迢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秘的羞恼和不甘。
刚才的一瞬间,他不仅想起了那梦中人的大小,竟然还将之和自己做了对比。
结果,结果这就是个噩梦
侍卫们一边往外撤,一边小声议论。
“尊主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从上个月到现在,寝宫的门已经被砸坏两次了。”
“唉,大概是到了蜕皮期吧,蜕皮期的蛇都很暴躁的。”
“站住,滚回来”
侍卫们连忙闭紧嘴巴,表情惊恐。
全妖界都知道,妖尊虽然是条白蟒,却极其反感别人说他是蛇,听见了准会发脾气。
刚刚一时嘴快,侍卫们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