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见好就收,可怜文大郎背了锅,人人都以为是文大郎在推波助澜。
罗父再见到文大郎,少不得阴阳怪气。
文大郎也火了,罗家对不起他妹妹在先,现在还敢蹦跳
文大郎的酒楼经营起来了,他便将心思放到罗茵茵和晋童身上。
罗茵茵嫁去罗家没多久,肚子就大了。而晋童不在家中陪孕妻,居然到处寻欢作乐。
罗父也不管
这日文大郎的人跟在晋童的马车后面,看到对方在一家青楼前停下,大摇大摆走进去。
两名家丁犹豫“还跟吗”
家丁乙咬牙道“跟。”
“公子发了话,让我们摸清那小子都干了什么。”
两人其貌不扬,分两次单独进去,没引起龟奴怀疑。
两人在角落汇合“怎么回事青楼怎么这么冷清”
“我也不”
“诸位”头顶炸开一声巨响,把二人吓了个哆嗦。
青楼的大门应声而关。
两名家丁
搞、搞什么东西
青楼的大堂挪出一块圆形空地,而在周围站着许多普通女票客。
“欢迎诸位来到我应某的惊喜文会。今日各位得见盛景,真是你们三生有幸。”
三道有力的击掌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被驱赶进了场地中间。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老者,有步履蹒跚幼儿,还有饱受蹂躏的无望女子,以及瘦弱的男子。
“这群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本公子好心将地租给他们,他们却连租子都不愿交。”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试图辩驳,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没意义的声音。
两名家丁隐隐觉得不好了,家丁甲小声道“他们不会被毒哑了吧。”
“不知道。”如果是,那也太残忍了。
应澜斐开心地欣赏着那群贱民的绝望神色。
晋童有点被惊到了“应兄,你这是”
应澜斐哼道“好戏在后头。”
他朝对面的友人抬了抬下巴,不一会儿各自的仆人都捧着一匣碎银子过来。
应澜斐挑了挑眉“晋兄,喂过鱼吗”
晋童笑道“自然。”
应澜斐随手抓了一把碎银,“你看,这就是鱼食。”
晋童没反应过来。
龟奴捧着花几走到人群中,而在花几之上,放着一个沙漏,内藏流金沙。
应澜斐扬声道“沙漏流尽时,游戏终止。”
他扔了一块碎银下去,立刻有人抢。
应澜斐嗤道“蠢民,只许用嘴咬,谁若是不守规矩,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他语气忽而一松“当然了,规定时间内,你们用嘴咬住多少碎银,就都是你们的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骚动。
两名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所谓的“游戏”,就听一声锣响。
满天的碎银子从高处洒落,银光闪闪,好似月辉降临人间,又如冬日雪花覆身。
碎银落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然而这本该悦耳的响声,却是打开关押恶魔牢笼的开关。
刚才还愁苦的一群人顿时疯了般在地上啃咬,一个个面目狰狞。
他们的双手没有了用处,尊严不再,一心只想咬住地上的碎银,然而动作快了,嘴里包着的银子又掉了出来。口水泛着恶心的晶莹。
两名家丁都快看吐了。
周围却传来一片叫好声,“咬啊,那可是银子呢。”
“应公子多洒点银子啊。”
“我都想参与游戏了。”
应澜斐瞥了一眼沙漏,幽幽提醒“时间过去大半了,现在倒数。”
“十,九,八”
他随手抓了一把银子又扔下去,果然引得众人围聚。
“啊啊嗬嗬”
有一个孩子倒下了,然后是一个女人,再之后是一个男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面露痛苦,双目圆瞪。嘴里包裹着的碎银子慢慢往外溢出。
沙漏流尽,时间到。
场中的人横七竖八仰躺在地上,他们统一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扭曲。如果没人救治,很快他们会死在这里。
为了多咬住一些碎银,所以下意识吞咽,硬物哽住了喉咙。
晋童惊惧交加“应公子,这这”
应澜斐抛着手中的碎银,似笑非笑“你猜本公子为什么特意吩咐人准备碎银。”他忽而凑近,轻声低语“棱角要磨得尖尖的。”
晋童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只觉得喉咙发干,仿佛被碎银梗住的人是他。
应澜斐撇嘴“晋兄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
晋童被仆人扶起,擦了擦汗,找补道“我不是胆子小,就是觉得这么多条人命”
“呵。”应澜斐将手里的碎银掷出,傲慢哼道“他们算哪门子的人。是畜生,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