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有人咕哝着,得来其他人附和。
此时有人道“不如我们来下个赌注,赌两刻钟还是半个时辰后船是否能脱险”
“我压三十两银子,赌两刻钟。”
叶音感觉这道声音有些耳熟,看了过去,不是晋童又是谁。
他偏头啐了口唾沫,趴在木栏上“这群贱民可得使点劲,若是让本公子输了,本公子非得好好教训他们。”
叶音闭上眼,长长吐出口气。
顾澈担忧“阿音”
叶音睁开眼,恢复了冷静“我没事。”
晋童是甲板上这群人的缩影,她可以收拾一个晋童,但能把一甲板的人都收拾了吗
“我回了。”她看不下去了。无力改变的时候,不看是对自己的一点抚慰。
纤夫们的吆喝声还在耳边,响彻这片天空。
顾朗把着顾澈的肩膀,小声唤“爹。”
顾澈摸摸他的后背“我们也不看了,回去吧。”
顾朗乖乖应是。
等了近半个时辰,大船重新启动,外面一阵骚动。
跟晋童一样赌输了的人在发疯。不过渐渐地又平息下去。
等到了晚上,叶音和文灵入睡时,外面传来惊喊。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叶音立刻穿了衣服出去,临走前丢下一句“阿灵帮我看一下孩子。”
于是文灵收回了脚,还牢牢抱住顾朗“阿朗乖,跟姨姨待一起啊。免得爹娘担心。”
叶音迅速奔到甲板,拦住人“怎么了谁落水了”
“是晋公子。”
叶音挑眉“晋童”
“对啊,就是晋童晋公子。”那人急切,推开叶音“你别挡道儿。”匆匆跑走了。
叶音愣了下,随后无声笑开了,这叫什么,恶有恶报。
她白日里的郁气竟然出了大半。
“舒服了”夜风捎着话语传入她耳中。叶音回来,来人一身单薄的灰色长衫,不是顾澈又是谁。
“你以前不是有气当场就出了”顾澈问她。
之前在别庄的时候,翠屏欺负叶音,叶音可没客气。
叶音揉了揉眉心“怎么说呢白日里脑抽了。”
法不责众,恶不责众。去他妈的。她就该抓恶人的典型收拾。就算不能警告其他人,她出口气也是好的。
顾澈闻言笑了一下,但稍纵即逝,他又恢复了那种淡漠疏离的气势。
叶音离他近,这种强烈的对比感受更深,她心里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一下,不疼,但是却泛着密密麻麻的涩。
她转移话题“晚上冷,怎么不穿件棉袄。”
顾澈“还好。”
他多年习武,这点寒冷还忍的。
叶音没话了“回去歇息吧。”
至于晋童,救回来算他命大,淹死也活该。
可惜祸害千年总有两分道理,晋童被救了回来,只是受了凉。本以为怎么也要受一番罪,谁知道一碗姜汤下去就好了。
叶音听到消息的时候,把手里的碗给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