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应翩翩“唔”了一声“确实不是很想。”
邹胜酋一怔。
他觉得应翩翩有时候看起来性格分明,敢爱敢恨,有时候却又那般的捉摸不透。
就在刚刚不久之前,邹胜酋还在跟姓刘的跛子侃侃而谈应翩翩的性情为人,以及两人应该如何对付他,但此时此刻到了对方面前,他发现自己那种手足无措、忐忑不安的心情再一次涌上。
应翩翩这样多疑、不愿信任别人,又深深厌恶傅寒青的人,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主动把他带出来的原因呢
邹胜酋莫名的有些紧张,问道“你为什么”
“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应翩翩平静道“其实那一天晚上我没有完全醉酒,我知道你伸手摸我的脸。”
邹胜酋并非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傅英手底,进行暗探、卧底、刺杀一类的任务,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听到应翩翩这句话时,他还是觉得整张脸轰的一下子就涨红起来,一时间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头部血管里鲜血突突的涌动。
他张口结舌,说道“我、我”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任何的原因都不重要了。”
应翩翩微微地笑着,眼中却带着一种颓丧哀凉,却又极其诱人的感叹意味,他慢慢地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想摆脱这一切,我想报复傅寒青,所以才会主动跟你走。你愿意帮我吗”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还有些腼腆,半低着头,没看邹胜酋,一手支在床头小几上,一手则仿佛无意识地摆弄着垂在身前的衣带。
那条长长的衣带便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翻卷、抖动,上面漂亮的结扣随之微微颤动,让人心中几乎升起一股把它扯开,窥探内里风光的冲动。
邹胜酋觉得舌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木然道“你想报复他,你想用什么方式报复他”
他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了,满心情热如燥。
应翩翩轻声说“明知故问。”
这人以一种慵懒舒展的方式坐在床边,皎洁的面容干净漂亮,可脸上的笑意却容易让人想起一些上古壁画中诱惑世人的魅魔,艳丽、危险、夺目,清纯与诱惑,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
邹胜酋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应翩翩,他本能地感觉到沦陷的危机,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脚步却好像脱离了大脑意识,反倒一步一步向着床边迈去。
随着他的靠近,应翩翩刚才从歌女身上沾染到的那股香气便越发的分明。
邹胜酋忽然觉得心中某一团火焰被点亮了,他突然大胆和急躁起来,一把握住了那条灵蛇般的衣带,沙哑地、迫切地、渴望地问道“公子,你真想”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应翩翩注视着邹胜酋的双眼,恍惚的黑暗中,他的目光中近似温柔。
接着他便慢慢的微笑起来,那笑容像是淬了毒药的瑰丽刀光,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恶意。
“我真想要你的命。”
邹胜酋一怔,仿佛当头一盆冷水硬生生浇在情欲的火焰上,他突然发现了那已经至近前的脚步,以及门外的喧嚣、推打、怒斥。
随即,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
竟是原本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傅寒青面色冷沉,大步而入
邹胜酋的手一颤,应翩翩那本来就将开未开的衣带终于被扯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