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再无纷争扰攘,和我过一辈子。”
虽然隐约猜到了傅寒青的目的,当这话被说出口的时候,应翩翩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可笑。
他问道“什么事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傅寒青,你凭什么我他妈看你一眼就烦,你还要一辈子你真是自私透顶”
傅寒青的眼神陡然黯淡,虽然猜到了应翩翩大概的反应,听他将这话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傅寒青还是觉得心头剧痛。
他低声说“是我以前不好,但我已经变回来了。等往后,等往后咱们在一块,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定不会再拂逆你半点心意。我带你去看江南的山水风光,陪你去尝百花楼的酒,看江陵河畔的歌舞只要你喜欢,什么都行”
傅寒青几乎语无伦次,绞尽脑汁地想着应翩翩曾经提过的,喜欢的,却被他一再轻忽的,一一说出来,期望能够打动对方。
“你脑子有病。”
应翩翩挥开傅寒青铁钳一样的大手,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冷地说道
“我告诉过你,现在的你在我眼中一钱不值,我不想隐居,我想要权势地位,荣华富贵我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你们这些傲慢的世家勋爵统统踩在脚底下爬不起来我想让世上再也无人敢对我轻鄙践踏、欺骗利用结果你说你要带我走”
应翩翩一把将傅寒青搡开,咬牙道“你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永远都这么恶心又多余。”
应翩翩用的力气极大,竟然连傅寒青都被他推的踉跄退后两步,但随即傅寒青便上前,一把安住应翩翩的肩,高声道“你为了这些,死都行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松开”
“我梦到了”
傅寒青截口道“我不知道那些梦到底是真是假,那我现在来问你,阿玦,你是怎么改变的你那晚为什么要去跳河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从河里上来,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
朦胧的月光将中间隔过的岁月轻轻掩去,他英挺俊朗的面容一如当年,眼底水光闪烁,乍一看去,又宛若满溢而出的深情。
“如果还坚持去做你现在要做的一切,你最后会死的是吗命运原本注定了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好好的,你什么都不用再担心。”
应翩翩顿了顿。
然后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去跳河那我告诉你。”
他一字字地道“因为我就算死,都不愿意做我不想做的事。”
傅寒青猛然闭目。
悔恨、心疼、痛楚、愤懑、不甘那样多的痛苦积郁在心头,挥之不散。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哑声道“我以后会让你愿意的。”
“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当我求你,我真的喜欢你,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是我求来的,我一定用尽全身所能待你好。”
傅寒青声音温柔“你家的公道,我给你讨,你的随从下人,我也派人去救,日后你心甘情愿了,咱们再一块回来看厂公,让他老人家开心。可是现在该走了阿玦,一会只怕更加危险。”
他抬手去揽应翩翩的肩,应翩翩扣住傅寒青的手腕,冷然看着他。
傅寒青轻声说“要是再拖,你的那些手下,便救不过来了。”
“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应翩翩已经一巴掌扇在了傅寒青的脸上。
傅寒青那些在四周望风的手下们都吓了一跳,有几个人甚至跃了出来,紧张地望着应翩翩。
应翩翩却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停顿地甩手又是一耳光,力气之大,将傅寒青的半边身体都打偏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
明明应翩翩才是被抓的那个,竟然如此毫不顾忌地打人,旁边有护卫忍不住了,大声呵斥。
应翩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眼梢一挑,十足挑衅地又是一个耳光,“啪”的脆响中,令不少人都心里一寒。
应翩翩收回了手,看着半边脸都肿起来的傅寒青,什么也没多说,淡淡道“走。”
傅寒青凝视了应翩翩片刻,笑了笑,那笑容竟然很是温情,但因为唇齿间含了血,因而又有种森森如同癫狂般的可怖感。
“好,咱们这就走。”他说,“往后,再也不分开了。”
傅寒青吩咐手下的人去救应家的护卫们,自己则带着应翩翩来到一辆马车前,柔声道“你奔波了大半夜,再骑马未免太过疲累,上去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咱们也就到地方了。”
应翩翩一语未发地上了马车,发现虽然眼下傅寒青的举动几乎类似于潜逃,这辆马车依旧准备的十分宽敞舒适,简直如同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
上面甚至焚了应翩翩惯用的安神香,矮榻的被褥柔软而蓬松,一套干净崭新的衣裳放在旁边。
应翩翩从宴会上与日渥较量到现在,确实已经非常疲惫了,到了马车中之后,浑身上下立刻涌起一股浓重的困乏之意。
他说道“安神香里加了东西”
傅寒青道“只是想让你好好歇歇,不然这一路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