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但爱若至宝,如今竟然在宫中遭遇这等羞辱,老臣心痛难忍,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否则老臣就算一死,日后都没脸去见这孩子的亲生爹娘了”
应定斌说着也不禁拭泪。
应翩翩欲言又止,这种时候仿佛父子两人抱头痛哭效果更好,但他虽然有着十分杰出的表演才能,但这种情况下,不免一下想起了韩耀之前哭喊“不要”的样子,实在让人过于有心理障碍了。
算了,有些风头还是得留给长辈出。
应翩翩权衡良久,走到父亲身边,扶住他的肩膀,低头黯然而立,用内敛含蓄的语言动作,表达内心的痛苦和屈辱。
皇上被应定斌哭的头大,只能说道“厂公无需如此,朕自然会秉公处理,还应卿一个公道。来人,给厂公看座。”
应定斌却不肯坐,又拱手道“陛下圣明,但老臣不解,既然公主对我儿有意,梁王又为何从中参与镇北侯和韩中郎将又为何会出现难道梁王与公主如此姐弟情深,连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做规劝,反而不分青红皂白就助纣为虐,欺辱朝廷命官吗”
应定斌所问的这一点,皇上也十分不解,喝问道“老五,你怎么说”
黎慎韫道“父皇,都是儿臣思虑不周,当时皇姐与儿臣提及此事时,儿臣没有多想,只觉得淑女往往倾慕英雄,应大人和皇姐也算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若此事能成不失为一段佳话,心中很为皇姐欣喜。而且”
他看了傅寒青一眼“傅寒青是儿臣的表弟,他一直对应公子念念不忘,纠缠不休,弄得双方都十分困扰,应家与傅家更是几乎反目成仇。若是应大人与皇姐结成良缘,能够让傅寒青断了这个念想,再好不过。”
“这也是儿臣的一点私心,却不知道事态竟会演变至此,更没想到应大人如此抗拒,儿臣实在是糊涂。”
皇上听到黎慎韫说到“应家与傅家几乎反目”的时候,心中倒真是微微动了一下。
古有祸国妖姬,红颜祸水,其实放在男子身上也是同样,应玦生的如此相貌,确实容易招惹祸端。
今日是别人对他觊觎,若哪日又有什么人为了争夺他产生龃龉,岂不是要让朝堂不和
若这是个女子,入宫便是他最好的去处,但他不光是名男儿,而且还是能臣,便不能如此处理了。
想来想去,若是他家中有一位身份高贵,手段厉害的妻室,或许能省了不少麻烦,黎纪倒是合适。
不过若是要让应翩翩当驸马又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才干,所以皇上还是心存犹豫。
前因后果弄清楚了,这件事虽然丢人,但也不算太过严重,毕竟应翩翩并没有真的被黎纪给弄进宫里去,也没涉及到什么党争阴谋,无非是安抚应家的事情做到了位便可以了。
男子便也罢了,黎纪这丫头的名声,只怕更是雪上加霜,还不如今天借着这件事指婚
黎纪和黎慎韫对视一眼,都能看出来,在他们两个轮番的解释之后,皇上的怒火也正在慢慢消下去。
正在这时,却听傅寒青沉沉地说道“应厂公刚才询问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是因将韩中郎将当成了应大人,便欲出手搭救。当时我看见韩中郎将身上伤痕斑斑,惨不忍睹,绝非公主所说的爱慕,而是虐打陛下,恕臣直言,公主如此残暴,若是不加管教,只怕重演丰澧之祸”
他所说的丰澧之祸是指穆国开国初年的丰澧公主,性情娇纵跋扈,对驸马非打即骂,最后导致驸马怀恨在心,起兵造反。正是从此事之后,本朝驸马也都被剥夺了实权。
傅寒青此言可谓诛心,出口之后,黎纪勃然变色,怒声喝道“一派胡言傅寒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宫,当初你在宴席上当中发狂,欲对应玦用强之事难道你自己不记得了吗你分明就是也属意于应玦,故而拈酸吃醋,存心报复”
应翩翩“”
曾经在原著的设定里,他的身上被人泼了无数盆的黑水,洗都洗不清,深知谣言的威力,结果自从赏花宴之事过后,“傅寒青对应玦有意,意图强迫,应玦不堪忍受,与傅家反目”的传闻逐渐深入人心,终于成为了所有人默认的不可磨灭的事实。
之前应翩翩还兴致勃勃地拿此事嘲讽傅寒青,但现在,人人都把这事挂在嘴边,终于让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了。
应翩翩感到,在他们的口中,自己好像西天取经的唐三藏,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妖怪们虎视眈眈地盯着,都等着咬一块肉下来。
傅寒青直接将黎纪的话略过,并未解释,一抬手将韩耀拽了过来,冷声道“你自己说”
大殿之上明光煌煌,任谁都能看到韩耀的惨状,不由暗自咋舌,心道公主下手可真是够狠的,这要是换了应翩翩的性子,恐怕今天还真得闹出人命来。
黎慎韫隐带威胁地看着韩耀,黎纪也皱起眉头。
但韩耀谁都没看,咬了咬牙,心中权衡再三,说道“陛下,臣身上的痕迹确是公主所留,但也是臣甘心情愿的”
皇上道“你说什么”
韩耀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