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顺着气浪飞退,被池簌重重逼出数丈,眼看就要撞翻席间看台,他足尖点地,身子猛然飞掠,一个转折翻上屋檐
傅寒青尚未站稳,迎头又是一掌,如泰山般压下,他愕然抬头,发现方才还在地面上的池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足踏金瓦,袍袖飞扬。
傅寒青抬手架住,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两人之间这番惊天动地的打斗使得满席皆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仰头而视。
可是还没等完全看清,这场打斗就已经结束了,傅寒青被池簌的真气从屋顶上掀翻下来,砸在了地面上。
“轰”
地面剧烈晃动,屋顶上的积灰与石屑簌簌落下,幸亏傅寒青身上有主角光环,而池簌也终究不是蛮干的莽夫,不然他怕是至少也要落个全身瘫痪。
“记好今日的教训。”
池簌随之一掠而下,站在傅寒青的身前,居高临下“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和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反派阵营重要角色“池簌”对主角进行身体暴击,反派经验值20
傅寒青摔的不轻,落地后差点一口鲜血喷出,看见应翩翩走了过来,猛然间咬紧牙关,生生将那口血给咽下去了。
但应翩翩并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走向池簌,将他上下一扫,面带询问地微一扬眉。
这个表情傅寒青十分熟悉,以往在一些不好交谈的场合,应翩翩关心他的时候,也是这样扬一扬眉,询问他的情况。
而他也会还之一笑,摇摇头,或者做个苦脸。
仿佛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再看到应翩翩这个表情,却是对着别人。
身上伤处剧痛,傅寒青猛然捂住胸口。
这里本就是傅寒青姑母的家,前来赴宴的人都认识傅寒青,却少有知道池簌是谁,国公府的护卫们冲过来,团团将池簌围住。
站在池簌身边的应翩翩自然也被一起捎带上了。
应翩翩冷冷地说“瞎了吗连我也敢围”
护卫长高声道“应大人,您身边这位是谁怎敢将镇北侯伤至如此”
应翩翩挑眉反问,比他气势还足“镇北侯对我纠缠不休,胡言乱语,甚至意欲动手,我身边这位七合教的韩公子看不过去,出手相助,有问题吗”
傅寒青刚刚勉强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听见应翩翩的话,差点一头重新栽倒。
众人亦是哗然,不免都想起了上次赏花宴上,傅寒青被下药之后的举动。
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镇北侯还不死心呢
虽然痴情可嘉,可是人家应大人不情愿,他三番五次地想要动手用强,也忒是不体面了。
应翩翩冷笑道“傅寒青,我都说了对你不感兴趣,你还没完没了,如同市井无赖,你人品怎地这般低劣,做这些事的时候,不觉得亏心吗我对你可太失望了”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尤为阴阳怪气,神情极度嘲讽,只有傅寒青和池簌才知道,应翩翩实际上是把傅寒青刚才那几句话原样奉还。
偏生他说的还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在宾客们疑问的目光之下,傅寒青完全无法解释,只能咬牙认了,屈辱和憋闷之下,内伤简直又重了五成。
反派对主角进行精神暴击,反派经验值20
应翩翩这幅样子很有几分可爱,池簌不免笑了笑,心中却还是有些懊恼。
他发现人的底线总是一再降低,先前他还有侍妾这个名分时,还嫌不是正妻之位,不够名正言顺,现在突然发现,当个侍妾已经挺好的了。
最起码之前他对着金玉流的时候,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上一句“我是应大人唯一的侍妾”,而现在竟然连这句话都没的说了。
别人一问,只能说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实在跌份,想想若是能回答一句“他骚扰我的人,该杀”该是多么的威风痛快。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扶正
不,他现在等于连应家门都没进。
池簌有点烦。
当然,这只是对于池簌来说,他的地位一落千丈,令人悲伤,但在其他人眼里,一位来自七合教高层的绝顶高手,可比之前那个应家侍妾身份重要的多了。
池簌作为七合教的使者,跟随应翩翩来到京城,不光皇上龙心大悦,他也一下子成为了令京城贵族们趋之若鹜的人物,一时间宴请与拜访者不断,但池簌都没有理会。
不少人好奇他的模样,但却都未得见真容,这次安国公府发出请帖之后,没想到池簌竟会答应赴宴,一时间脸上十分有光,安国公夫人还特意为他单设了席位,等待贵客到来。
可是在门口引路的小厮一直没有接到人,安国公还亲自去等了一会,也未曾看到持着这样一份名帖的客人出现。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进了园子,并且去了应翩翩身边就坐。
此时池簌跟傅寒青这场架一打,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才知道贵客早就到了,连忙带着刚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