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戏他来唱。不过答应与否,还看大人您的意思,您可以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再做决定。”
应翩翩笑了笑,说道“难为你家殿下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年,看来手里是攥了不少的底牌。行,先带路吧。”
为了表示诚心,两人行礼之后,都走在了最前面探路,其中一人率先推开了别院的大门,领着他们向内走去。
据他们所说,这处别院虽是在魏光义的名下,但魏光义却一次都没有来居住过,只是有一些下人在里面打扫看守,魏光义一死,这些下人便也都离开了。
而他们经过多番探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其实还有一处地道。
应翩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起了黎慎礼的身世,心中对下面会有什么隐隐产生了一些猜测。
魏光义已经死了,不会有人再拦阻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处宽敞的厅堂中。
那两个人在墙壁上敲击了一阵,不知道扭动了什么机关,整整一扇墙壁就裂成了两半,露出了后面狭长幽深的楼梯。
应翩翩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将一半人留在上面,剩下的人则同他一起随两名暗卫下到了底层,只见楼梯的尽头竟是一处灵堂似的所在。
但不同之处在于,灵堂的正中所挂并非死者遗像或牌位,而是一副色泽鲜艳,栩栩如生的钟魈图。
在钟魈图之前立着一座雕塑,瞧背影是名宫装女子,应翩翩走过去,只见她背后刻了“衡安刘氏庚子三月初八”几个字。
整座雕像雕琢的栩栩如生,上面却缠缚着掺有红绳的铁链,链子上已经生了锈,雕像表面也多有掉漆开裂之处,有的地方甚至长出了青苔。
此外,钟魈的香案前也落了不少的香灰,过去供奉的香火燃尽后,没有人再打扫和更换。
可见,这处地方荒废已久了。
周围的气氛十分阴森诡谲,这次是梁间陪着应翩翩一起下来的,见状不由轻声说道“少爷,钟魈在民间一直是捉鬼的,这个布置,好像是要镇压的这名女子不得翻身啊。”
应翩翩负着手,淡淡说道“不止,你看她的肚子。”
梁间低头看去,发现重叠的衣裙之下,那名女子肚腹微隆,竟然是一名孕妇,但在她的肚子上贴着一道黄符,上面用朱砂写着令人看不懂的字文。
应翩翩道“这座地下厅堂是在做法,防止她从下面爬出来,讨要自己的孩子。”
梁间愕然道“魏光义建这么一个地方这,难道这女人是他的情人他抢走了人家的孩子,不让她们母子见面吗”
应翩翩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心中却已经有了成算。
他转头冲那两名暗卫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礼物笑纳,回去告诉你们家殿下,既然要登台唱戏,那就好好准备吧。”
那两人连忙答应。
应翩翩又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还想在这里随便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梁间看应翩翩没有离开的打算,便道“这底下真是又阴又潮,少爷您的病刚好,还是再加一件衣服吧。”
他说着,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件斗篷,给应翩翩披上了。
应翩翩道“你倒是准备的周全,连来这种地方都带着衣服。”
梁间道“是临出门的时候,韩公子让我带的,除了衣服还有一壶姜酒,说是辟邪祛湿。啊,就是那个七合教的韩公子,不是咱们姨娘。”
他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唏嘘。
不知道为什么,梁间老是觉得这个韩公子跟少爷的韩姨娘有点说不出来的相似,两个人都是姓韩,而且好像都对少爷十分关心。
可惜现在韩姨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少爷成天看着这个韩公子,会不会勾起忧伤之情。
他悄悄打量着应翩翩,应翩翩便看了梁间一眼,说道“那我问你,这两个姓韩的公子,你觉得哪个好”
“这”
梁间道“当然是都好了。韩公子是七合教的大人物,我十分景仰,但要论喜欢,毕竟韩姨娘是咱家的人,我断没有向着外人的道理少爷宠韩姨娘,奴才也更喜欢韩姨娘。”
他没想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应翩翩就笑了,而且不是讥笑讽笑似笑非笑,而是那种忍俊不禁,乐不可支的笑法。
梁间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您没事吧我说错什么了吗”
心心念念想要扶正的池教主,真的好惨啊,他不但没能扶正,连姨娘都当不成了,连梁间都不拿他当自家人了。
虽然他和池簌每天就是正室还是爱妾的问题扯皮,也都不过是玩笑而已,但应翩翩设想池簌听到这话的表情,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有意思。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拍了拍梁间的肩膀“没有,你说的很对。回去之后在韩姨娘病榻前多说说,他一高兴,没准就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