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魏光义的叫嚷,护卫们连忙把他团团围在中间,应翩翩那边也有人挡住,只是离的较远,不大敢靠近他。
魏光义的幕僚黄希高声斥责“应玦,你疯了吗你竟敢诛杀朝廷命官”
“你怎敢当众颠倒是非分明是魏光义先口出狂言,要以手中铜盆将我这个钦差打死,我拔剑自卫而已否则被他砸中了,我还哪里有命在”
应翩翩用力将剑往地下一掷,冷笑回道“哼,我确实素有疯疾,来之前家父百般叮咛,说是衡安郡民风质朴,官员谦谨,让我多多克制,没想到却是这般做派既然姓魏的老匹夫当众以此症羞辱于我,那我还装什么“
黄希“”
好像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应翩翩道“这差事我不当了来人,备马备车,随我回京城找陛下主持公道去”
他这话别人不敢答应,随应翩翩来的应家护卫们却不管这么多,听了少爷吩咐,二话不说就去收拾。
阮浪和孟竑僵立在那里,一时间左右为难,跟着一起走,好像显得他们是跟应翩翩一伙的,不走,魏光义的言行确实过分,这个时候当众跟他站一边,显得也太孙子了。
应翩翩转身要走,一转头看他们不动,索性立威立到底,冷笑道“怎么,我命令不动你们是吧既然如此,这个钦差正使你们来当就在这留着吧”
他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令牌,“啪”地往阮浪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阮浪的嘴角抽了抽,两根手指捏着那块令牌,像是在拿着烫手山芋,片刻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等当然奉大人之命行事,这边追随大人回京面圣。”
娘的,他还没跟魏光义接上头,就先被这小子给硬绑上贼船了。
可应翩翩虽然看似冲动暴怒,其实心机可深着呢,听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字字句句间就没有能被人挑出错的,死死将皇上拉出来当靠山。
又打人又占理,魏光义根本连句反驳的道理都讲不出来,这恐怕也是魏光义刚才气得跳脚的一大原因。
这个时候,谁还不跟应翩翩站在一边就是蠢货,他们不光要在一起,还得表现出忠心不二,誓死拥护的架势才行。
应翩翩哼了一声,不再多说,转身向外大步走去。
眼看他真的要走,洪省也急了。
他们现在都意识到刚才看走了眼,别看应翩翩瞧着一副斯文相貌,内里实在是个不要命的狠人,万一他这一走,真的直接回京城在皇上面前狠狠告上一状,岂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来对双方发生矛盾乐见其成,就等着从中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了。
洪省遭到暴击反派经验值10x3
京城这边跟着应翩翩来的人看到这么一场平白的事端,也都很生气,看着魏光义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满和埋怨。
你说你吃饱了撑的,惹他干啥这是个能受气的主吗现在怎么办,谁惹的谁哄
孟竑对池簌道“应大人不是很宠爱你吗你还不快过去劝一劝”
池簌温声道“孟大人,我家公子受了委屈,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心疼还来不及,怎能拦着他出气”
孟竑无语间,洪省已经冲上前去,挡在应翩翩身前,抓住他的衣袖赔笑道“贤侄,贤侄,你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吗最近到处都是流民,路上不安全,今夜或许还有暴雨,你这样负气回京,万一出点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里面的宴席都准备好了,你这般远道而来,好歹也吃口饭吧。”
应翩翩这会翻了脸,连洪省都不认了,冷冷地道“逃奴之子,理应被遣回原籍,怎配享用官家宴席。”
洪省听他阴阳怪气的,心里暗骂小混球当真难伺候,同时转头,拼命向魏光义使眼色。
他惹的祸,不自己过来哄人,凭什么老子替他擦屁股
魏光义又挨打又挨骂还要道歉,哪里咽得下去这口气,可是现在几乎每一个人都拿谴责的目光瞧着他。
这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今天若是不低头,绝对不可能解决。应翩翩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别人可不是,魏光义心里也怕了。
周围的人都纷纷劝说他低个头服个软,向应大人道个歉,魏光义深吸一口气,终究也选择借着这个台阶下来。
他硬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走到应翩翩跟前,对他说道“应大人,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言了,你还是请留下来吧。”
应翩翩淡淡地说“失言失言是无心说错了话,不知道魏大人是吗你若是对圣上的旨意有意见,大可以明说,玩这些阴的不就是想逼着我们走现在遂了魏大人的意,我走,让圣上改派钦差过来,魏大人反倒又过来拦我”
他冷笑一声“合着你想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你想让我们留,现在我又得乖乖听话留下来,这天底下的事全都要合你的心意,你谁啊”
应定斌到底是怎么惯的怎会养出来这样的矫情东西
魏光义气得直想抽他,可洪省在旁边杀鸡抹脖一般地使眼色,后面还有好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