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只要咱们自己问心无愧,误会总能解开的。你这一段时间也是太累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寒弋的事情,就让为父来处理。”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因为周恺之死,这一天的围猎没再举行,应翩翩也正好趁机偷懒。
到了晚间,天气开始变得清朗,外面的草原上月朗风清,令人的心情十分畅快。
应翩翩早早上了床,靠在床头上刚翻几页书,帐篷外面的帘子忽然就被一下子掀开了,外头的下人竟然也没通禀。
应翩翩转头,看见一个人从外面大步进来,走到床前,将他一把抱住。
这一抱,也让应翩翩一怔“爹”
这个进来的人,赫然正是本应该在京城的应定斌,他身上还沾着一层夜里微凉的雾珠。
应定斌稍稍放开手,拍了拍应翩翩的肩背,连声问道“我听说你昨晚打猎的时候迷路了,在外面住了一夜,受伤了吗,有没有感染风寒你这脸怎么回事,侧过来让我看看”
应翩翩脸上有几道擦伤,根本用不了两天就会连看都看不出来,但在应定斌的眼中就是十分触目惊心,一边问着,一边动手扳过他的脸去看。
应翩翩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别处一点伤都没有,韩小山帮我挡了那只熊一巴掌您怎么来了”
应定斌拽着他左看右看,又摸了摸应翩翩的额头,确定没事了才放下心来,闻言哼了一声,说道“我这次没跟你出来,本来就不放心,特意吩咐了萧文,每天都要将你的事无巨细像我禀报,免得那些无耻小人再出什么花招。听说你昨天一晚上没找着人,我哪还坐得住”
应翩翩就是他的命根子,之前一时疏忽大意,让儿子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应定斌嘴上不说,心中却一直深为自责。
这回从应翩翩的脚踏出家门开始他就在发慌,心里翻来覆去地惦记着,一听萧文传回来的消息,立刻就坐不住了。
毕竟草原上这样危险,有凶猛的野兽,还有很多坏人,若是孩子再出点什么事,他也不想活了。
应翩翩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应定斌说了才明白过来,眼来老爹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个理由。
他之前就因为应翩翩在信里好像不开心,千里迢迢从西域边陲跑到了京城,而后又因为萧文捎回去的消息,一日之内从家里跑到了草原上。
应翩翩颇有些哭笑不得,可是闻见父亲身上那种自幼闻惯的皂角香气,仿佛家的温馨一下子又回来了,他在血腥中浸染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应翩翩微笑道“您也太冲动了,那么多人保护我,我怎么会有事呢倒是您,来这一趟,怎么也得去跟陛下解释一声吧”
毕竟皇家围猎,应定斌本身是太监,皇上又体恤他岁数大了,这才没有点他在列,可他如今说来就来,虽然算不上抗旨的程度,也得及时跟皇上解释一声,以免被小人听闻消息之后趁虚而入,造谣诋毁。
应定斌对这一套也十分熟练,早就准备好了理由“我在路上便提前派人跟皇上奏报了,已经获得了他的恩许,今日夜深,不好面圣,我打算明天再去。并且到那时,我还会向陛下禀报一个有用的消息。”
应翩翩道“什么”
应定斌有些得意,压着嗓子说道“西厂探子发现了七合教的总舵,就在衡安郡,乾通山。”
这显然是个极为重要和宝贵的消息,但是应定斌瞒着谁也不会瞒着宝贝儿子,听到应翩翩问就说给他听了,不过声音极低,显然是怕被其他人听到。
若是在此之前,应翩翩说不定还会稍稍地激动惊讶一下,可惜这一回他已经知道,七合教的教主现在就在他的手心里,相比之下,总舵的位置在那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他问道“消息确定吗您是如何得知的”
应定斌便简单给应翩翩讲了讲,此事说来也是十分的凑巧。
七合教势力极大,于朝堂和江湖上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为了安全起见,池簌本人的形貌行踪以及他通常所在的居所乃是重要机密,外人极难查探的到。
直到前些日子,西厂在衡安郡埋下的探子回报,说是最近有一批流民哄抢官粮,而后躲入山间,竟然就此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抓捕的官兵们都搜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十分奇怪。
应定斌觉得其中有蹊跷,便又派了几名熟悉地形又武功高强的当地人扮成流民,前往查看。
几经辛苦辗转,这才发现,乾通山的下面竟然有一座巨大的地宫,那些流民正是躲进了里面。
原来,是七合教中的人同情这些流民食难果腹,流离失所,又因教主不在,便私自做主收容了他们。
这样一来,就被应定斌顺藤摸瓜,发现了端倪。
听到应定斌的讲述,应翩翩倒是想起了剧情中的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七合教被收归朝廷的过程。
这书的主角是傅寒青,黎慎韫作为傅寒青的表哥和效忠对象,属于主角阵营的重要成员,运气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