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从应家搬出去,不用总在应翩翩身边晃悠了,实在是好事一桩。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池簌却笑了笑,说道“多谢陛下隆恩,但请恕小山难以领受。”
此言一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他身后的内侍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只听他沉沉地道“怎么,你嫌朕给的官职小了”
池簌道“回陛下,不是,而是难舍夫君,不愿断离。”
皇上“”
太子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不禁摇了摇头,对池簌说道“韩小山,你怎地这般糊涂,你堂堂男儿,生于世间,既然有此本事,理当建功立业,怎可甘愿似妇人一般待在内宅中难得父皇愿意给你恩典,你眼下不珍惜,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他还有句话不好说,就算应玦当真容色过人,韩小山舍不下他,等到自己升官建府,想要什么样的美人,环肥燕瘦还不是轻而易举,众美围绕,总比守着这一个强吧。
再说了,应翩翩自己以后总得娶妻呢,男风虽然盛行,但男妾不能诞育子嗣,终究只是玩物。
池簌的语气却很认真,就仿佛他说的一切都发自肺腑似的“多谢殿下提点,但我胸无大志,不喜功名,只爱应玦。”
反派阵营重要成员“韩小山”,强行与宿主二次绑定,触发关键词“死不悔改”、“自甘堕落”,反派经验值10反派阵营削弱危机解除
恭喜宿主,随着反派阵营不断扩大,您已经可以躺赢了请宿主再接再厉,建设阵营,色诱更多人堕落
应翩翩“”
他忍不住看了池簌一眼,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浅笑殷殷,眉眼温柔,应翩翩突然觉得有点手痒,一时很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应翩翩都扛不住,其他的人更是被池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国公好歹也是他爹,虽然对这个诡异的儿子诸多畏惧,此时也忍不住呵斥道“放肆,韩小山,你怎可在御前口出此等不堪之言”
池簌道“真情流露,何来不堪”
安国公一噎。
眼看好端端的一件事闹成这样,皇上冷哼了一声,道“不堪大用,既然你执意不愿,那此事作罢,你便在应家的后宅之中待着罢”
天子喜怒之间,可令乾坤翻覆,皇上方才短短的两句话,池簌便是乘云直上,前途无量,而此时一语,又等于彻底断送了他的未来,陛下都说了这个人“不堪大用”,那么谁还敢用他
有人觉得可惜,有人感动于他这份真情,但也有人暗中狂喜。
安国公夫人攥着帕子的手总算放松下来,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其实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池簌就算当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能力来报复安国公府,可她就是见不得这些本来该死的小畜生好过。
正好,今天应玦也马上就要倒大霉了,这个贱种愿意留在应玦身边,那就和他的夫君同甘共苦罢。
安国公夫人想到这里,忍不住悄悄看了自己的大姐一眼,却见傅淑妃温良贤淑地坐在皇上身边,似乎在低声劝说他不要生气,根本没给自己半个眼神。
皇上本来心情颇为愉快,经历过此事之后难免扫兴,正要吩咐臣子们都散去,却见到一名近卫飞奔而来。
“陛下”
皇上道“如此慌张,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名近卫跪下道“回禀陛下,就在刚才,徐大人在前面的溪流边发现了诚悯伯世子周恺的遗体,仿佛是被人被人活活掐死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诚悯伯世子昨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不少人都听见了他在帐篷里面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没想到今天竟然就一命呜呼了。
那可是太子的小舅子,出入皆有护卫跟从,怎会就这么被害了
太子妃就在旁边,听闻亲弟去世之后,当场晕了过去,又令众人一阵忙乱。
“好,很好这可真是反了啊”
皇上本就有气,见此情景更是勃然大怒“光天化日,朕的御驾在此,竟然有人能谋害诚悯伯世子,诚悯伯府的护卫都是干什么的这次带出来的三千金吾卫又在干什么今天他们敢动诚悯伯世子,明天是不是就该来行刺朕了”
那名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周围的人也都是噤若寒蝉。
这不光是对诚悯伯府的打击,也是间接对太子的挑衅
皇上高声喝着钱公公“你去,令人把朕的御马牵过来,朕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既然要亲自去,其他人自然也得跟从,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前方的溪边,发现那里也已经站了不少人,看到御驾亲临,纷纷行礼。
应翩翩敏锐地感觉到,有几名侍卫的目光正在悄悄地朝着自己这边扫过来,但当他看回去的时候,又都立刻移开了。
想起之前黎慎礼的话,应翩翩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一缕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