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岂非才是最清楚的人,偏生这道士就能把应翩翩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嘁。
直到听了道士的最后一句,池簌心中才不觉猛然一动。
应翩翩道“你的意思是他本来命数该绝,但被心爱之人救了那个人是谁,池簌的妻子、妾侍或者红颜知己”
如果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就能找到他的去向了。
“池教主如今的下落和状况恐怕天下人都在关切,但却无人能够查知,这一点公子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道士摇了摇头“不过据贫道所知,池教主今年二十有五,身边除了下属外,从未有过亲近之人,或有阳痿不举之类的隐疾,唉,天妒英才,人无完人啊。”
池簌“”
这一点倒还真算得上是池簌不为人知的秘辛,可惜却不是让应翩翩感兴趣的消息。
左右他也不是池簌的老婆,池簌就算是个太监也不关他的事,或许还会因此对这个人多出些许亲切之意。
应翩翩正要再问些其他的,忽然听见身畔杯盘声响,他回眸一看,只见池簌面无表情地拿着桌上的茶壶站起身。
应翩翩道“做什么”
池簌道“没水了,我出去,让丫鬟,添点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语中有股莫名的压抑。
应翩翩觉得可能是渴的“那你去吧。”
他说完之后,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了道士身上,向他询问池教主的其他情况,道士面色从容,一一道来。
池簌出去之后,很快就回来了,亲自端了一壶新茶,还给应翩翩倒了一杯,冲他笑了笑。
道长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空杯子,摸了摸已经说话到冒火的喉咙,只能干巴巴咽了下口水。
应翩翩刚喝了口茶,要说什么,便又听萧文在外面求见。
他估摸着是有什么急事,便道“进来。”
只见萧文带来了一位相貌憨厚的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纪,进门后规规矩矩冲应翩翩行了礼。
萧文道“少爷,此人声称是七合教池教主的近身护卫,姓计,手里有一份名单要当面献给您。我看他不像骗子,便将人带进来了。”
应翩翩问系统“这个也是系统安排”
系统这个不是。
不是特意安排,那来的可就未免太巧了。
应翩翩不动声色,含笑道“来得正好,你先出去罢。计护卫,请坐,梁间,给贵客看茶。”
奉茶之后,梁间和萧文都出去了,池簌也识趣地起身回避。
房中只剩下应翩翩、系统道士,还有那位计护卫。
据应翩翩的了解,七合教的人素日被捧惯了,一般都颇为倨傲,哪怕是那些投靠了五皇子的人,虽然想要为朝廷办事,身上也都有股目中无人、高贵自恃的样子。
但这个计护卫既然是教主的近身护卫,在七合教中的地位已经算是极高了,却难得谦恭守礼的很。双手接过茶去,又向着应翩翩连声道谢。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他的目光总莫名瞟向应翩翩桌子上放着的那袋蜜渍梅子,眼神有几分莫名的幽怨。
应翩翩道“这果脯是家中妾侍在唐记所买,我也只吃了一颗,计护卫不嫌弃的话,可要尝尝”
“不必了,多谢公子。这位妾侍如此贤惠,您可真是好福气。”
那名计护卫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默默收回目光,说起了正事“想必公子对我为何会向你名单心存疑惑,请您放心,计某绝对没有恶意。”
“我为池教主办事,但目前教主被其他琐事缠身,无暇顾及教中事务,致使一部分叛徒起了参与夺嫡,投靠五皇子的念头。听闻应家同傅家不和,计某想,如果将这份名单给了公子,一定可以物尽其用。”
他说的似乎合情合理,但应翩翩何许人也,却很难被随便糊弄过去。
以七合教的势力,以池簌的手段,又何须得靠他去对付叛徒了此前应家和七合教从来没有交情,这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实在蹊跷。
对方意图不明,他姑且只当相信,道“多谢,这份名单确实对我有用,既然计护卫这样说,那么应玦也就收下了。”
应翩翩说完后,又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那名道士“你今日来的也十分凑巧,这位道长同样是出身七合教,对池教主十分熟悉,不知二位可相互认识吗”
计护卫看了道士一眼,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没见过,不认识,教主身边哪有这号人应公子,您可别是被骗了。”
道士虽然是系统资料化成的,也有自己的小情绪,计护卫这么一说,立刻便不高兴了。
他差点跳起来“你这无知晚辈,凭什么说本道长是骗子我还说你是骗子呢你又凭何证明你那份破名单是真的,你当真是池教主的贴身护卫”
计护卫冷笑一声,满脸骄傲“我自然知道的比你多”
“那你说来听听”
这两人斗嘴,应翩翩一声也没吭,在旁边喝茶看戏,任由道士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