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刚刚多了人便发现了,睁眼转头望去“谁你是谁”
董宣先是一惊,随即又微笑起来,压着声音说道“侯爷,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这语气令傅寒青一震,深深看向对方,醉眼朦胧中,眼前的人面上含笑,眼带深情,似是而非。
他不禁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好像要把人扯到跟前看个清楚。
董宣试探着抬起手来,帮傅寒青掖了掖被角,又说“侯爷,您也累了,快好生歇息一会吧。您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您。”
傅寒青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视线中的一切在他面前一会模糊一会清晰。
这个人虽然称得上清秀,却远不及应翩翩容貌之万一,可他在某些角度的神情,就是让人莫名感到带着应翩翩的影子。
像他理想中的那样,一个没有了戾气、尖锐和冷傲的应翩翩,一个对他乖巧顺从的情人。
傅寒青本来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情烦躁无比,仿佛有股澎湃的暴怒之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让他想要发泄出来。
傅寒青忍了又忍,终于没能控制住这股莫名的情绪,一挥手将床头上的汤碗砸在地上,“哗啦”的响声中瓷片四溅。
他怒声斥道“你胡扯,你这个骗子”
董宣目瞪口呆。
傅寒青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掼到榻上。
被怒火烧红的双眼中,面前的人仿佛果真就是应翩翩,正用一副冷淡又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一如他那日离开侯府时的模样。
“你从来没怕过我,也没喜欢过我,以前天天围着我转,结果冒出来个韩小山,你连侯府你都不住了今天竟然还敢带他来”
傅寒青冷笑着捏住董宣的两颊,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我倒是要问问你,应玦,你到底是因为我误会你才跟我赌气,还是根本就是腻歪了在我身边,想上别处找新鲜去了”
董宣惊恐地看着傅寒青,只能从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侯爷,您认错了,我不是应公子,我”
“咚”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寒青已经松开了手,董宣猛地向后仰倒,后脑勺磕在了窗台上,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傅寒青紧接着掐住他的脖子,声音残酷而阴沉“我听说前朝奸宦王宠掌权时,其义子王攀仗势横行,荒淫残暴,曾在各地搜罗二十余名少年入府,大被同眠,七日方休。自古宦党皆不外如是。我几次劝你谨言慎行,与你那个义父疏远些,你却从来不肯听我的话,难道也是心向往之,希望能够效仿吗”
他面色愈见狰狞,嘶声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先让你痛快个够”
傅寒青以前总是说应翩翩疯,但此时他觉得他也一样要跟着疯了,那股暴虐恼恨之情连压都压不住。
应翩翩总围着他转的时候,他早已视若平常,有时还觉得不耐烦,可此时此刻,傅寒青清楚地感到,他根本无法忍受应翩翩和别人在一块
明明就在几天前,这个人还为了自己随口说的话而伤心跳河,他以前那样喜欢自己,现在却又毫无留恋,满眼冰冷,难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这样收放自如
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凭什么自己说变就变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不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他好,不明白留在傅家,对他的前途而他们两人的感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寒青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心里仿佛有个声音,正在叫嚣着报复他、征服他、占有他
让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躯之下辗转求饶,任由摆布,让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为自己一个人而表露
应翩翩几年来服用的这汤药原本就是药性极其猛烈之物,发作起来也非常迅速。
但因为应翩翩所服用的剂量是由少至多逐渐叠加,因此他的身体早已经有了抗药性,虽然每回服药过后都会感觉到心跳加速,情绪亢奋狂躁,但也不至于完全乱了神志。
傅寒青却没有半点的抵抗能力,似乎直到这完全疯狂的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样在意应翩翩。
眼看傅寒青状似疯癫,竟好像真的对这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而董宣就要倒大霉了,应翩翩皱了皱眉,却不屑用这么损的招去收拾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便要设法阻止。
但这时,系统提示忽然响了起来
主角情绪剧烈波动,反派魅力值短期内增长速度超过50,触发随机场景“运气王”掉落
在此场景内,反派可享受主角专属好运一份,心想事成,事事合意
应翩翩一顿,紧接着便看见刚才还被傅寒青压制的难以反抗半分的董宣,在拼命挣扎之际,体内不知怎的就爆发出了一股洪荒巨力,竟然一把把傅寒青从身上掀了下去。
傅寒青被董宣硬生生甩到了床边,然后“咕咚”一声掉下了床,砸在地上。
应翩翩愣住。
饶是他这样见多识广,机变百出之人,也不禁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