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私生子中排的上号的,时不时可以得到一些父亲私下的接济。
后来他娘去世了,安国公也逐渐不再管他,韩小山乐得逍遥,成天不务正业,斗鸡走狗。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日在街头惊鸿一瞥,竟迷上了应翩翩。
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主,既然喜欢,就也不去想自己配不配得上,反正胆大敢干就完了。
每日只要应翩翩一出门,韩小山就偷偷摸摸在后面跟着,希望能找到搭讪亲近的机会。他甚至还悄悄在马车上偷到了应翩翩的一只荷包,如获至宝,一直贴身佩戴。
韩耀无意中听到父母争吵,得知了这个韩小山是父亲的私生子,便产生了除掉他的念头,于是在一日碰见韩小山拿了这只荷包跟同伴吹牛胡侃的时候,韩耀便命人抓了他,痛打一顿给应翩翩送去,说是替应翩翩出气。
应翩翩性情高傲,除了傅寒青以外,从来不会对其他人稍假辞色,听说了韩小山的行径十分嫌恶,便令人将他关进柴房饿上一天,长长教训。
谁料韩小山竟然就这样死在了柴房里面。
在原书中,前面应翩翩被诬蔑杀死俞飞的事本来就没解释清楚,紧接着又出了韩小山这件意外,傅寒青听说之后,自然对应翩翩的歹毒更加反感。
虽然最终有傅寒青之父傅英的劝说,又加上有多年的情分在,傅寒青和应翩翩还是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分开。
但毕竟存了心结,彼此间的感情也在这样一次次的猜疑当中逐渐消磨干净,终于以悲剧收场。
如今看来,太多的巧合背后总能发现人为的痕迹,只怕韩耀是一直让秋实盯着侯府里的动静,寻找诬陷应翩翩,挑拨他与傅寒青关系的时机。
这样一来,他既除掉了自己的庶兄,又坑了应翩翩一把,可谓一箭双雕。
说不定除了秋实,还有冬实夏实春实,总归根源在于傅寒青打心眼里根本就不信任应翩翩,所以这招百试百灵。
严格说来,这些其实也不算应翩翩的亲身经历,可是整本书中的剧情如同真实的影像,一幕幕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被冤枉时的愤懑、哀凉、讥嘲,如同阴雨天发作的旧伤,窒闷地堵在胸口,给人的感觉十分不适。
不过应翩翩想不通的是,韩耀为什么一直想要挑拨自己与傅寒青的关系呢
他想杀韩小山可以理解,但应翩翩和傅寒青分开,表面看来对韩耀并没有什么好处。
梁间见应翩翩沉吟不语,便道“少爷,您要是不想见韩公子,我便说您病了,把他们打发了吧”
“这个嘛”
应翩翩将身子靠入座中,手指轻扣着扶手沉吟片刻,忽然看到了放在自己身侧的那盆君子兰。
他刚才就是将汤药倒入了这盆花中。应翩翩记得,就在梁间进门之前,花枝上尚且还有着不少欲绽未绽的花苞,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花竟然就全都开到了极盛,一朵朵大花挨挨挤挤,在阳光下看起来鲜妍而热闹。
但细看就会发现,一些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发枯,隐隐有了盛极而衰的迹象了。
是那碗药,让它们迅速盛放,以极快的速度燃尽生命力,又转眼枯萎。
梁间顺着应翩翩的目光看了一眼,也不禁讶然道“这花今天怎么和疯了似的,一朵接一朵,竟开的这样快”
“确实。”
应翩翩靠在躺椅上,屋里的光影把他的脸色照的半明半暗,只能听见依旧仿佛含着轻松浅笑一般的声音“有意思啊,这些事。”
汤药微苦的滋味仿佛还残存在口中,就是这药,他已经喝了四年。
镇北侯府的药汤,镇北侯府的表弟,还有镇北侯府的镇北侯总之跟镇北侯府沾了边就没有不讨厌的东西,这地方还真是危机四伏。
上辈子他向往英雄良将,正道直行,而如今看清这些所谓清流世家的恶毒嘴脸,却让应翩翩早已对所谓的仁义道德腻歪透顶。
还斟酌什么,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既然有人希望他疯,那他就疯给这些人瞧瞧,痛痛快快当个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奸佞小人吧
应翩翩慢慢笑了起来,伸手摘下一朵花,举到鼻端闻了闻,说道“被送过来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梁间“啊”
应翩翩施施然起身,负手向外走去,那朵兰花被他夹在指间,微微颤动。
“京城里不少人都说,应玦风流浪荡,男女不忌,这正好也碰见一个对我心怀不轨的送上门来,焉有不调戏一番的道理别愣着了,跟上。”
安国公府的护卫早已候了半天了,见应翩翩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说道“应公子,人就在这里了。我家少爷说,这等贱民竟然敢冒犯于您,他看了实在气不过,为了给您出气,特意把人抓了起来,任您处置。”
他对于韩小山是安国公之子的真实身份绝口不提,但后来“残害公侯之子”正成为了宦党的一项罪名,在后续剧情中引出了不少麻烦事。
应翩翩一瞥眼,已经看见地上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