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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到了郑熹这里。
陈萌道“我让二郎再去一趟吧。”
郑熹道“让邵俊与他一起吧。”
邵俊是邵书新的儿子,也算有点香火情。
陈萌道“只怕都年轻。”
郑熹道“年轻才好,她下手还能留点情。”
春冰乍破的时候,陈枚第三次往梧州去了,名义上是去安慰祝缨兼吊唁。
陈枚已是轻车熟路了,带着邵俊这个新手,先到吉远府,再去梧州。他留了个心眼儿,一路询问着盐价,发现各地盐价并不一致。吉远府的算比较便宜的,一斗只要五十文,贵的地方,比如邻州,每斗盐值一百五十文。
他对吉远府算比较熟悉了,又往集市等处钻,与人聊天,询问梧州的盐价。吉远府有不少山里出来贩卖山货的异族,回答倒也实诚。他们告诉陈萌,以往山里不产盐,贵,一斗能上到二、三百文。现在好了,差不多是一斗二十文但是限量。
陈枚心道换了我,那也得
邵俊小声说“这样的人不能为朝廷所用,真是遗憾啊。”口气老气横秋的。
陈枚心中也有此意,却不说。
两人催马前行,临近一线天,邵俊警惕地勒住了马,问道“前面只有这一条路么”
陈枚道“放心,安全。”
一行人步入一线天,马蹄声在山谷中回响,敲打着耳膜。冷不丁的,忽然传来幽幽的女子啜泣的声音。邵俊忍不住叫了一声“什么声音”
陈枚也吓了一跳,喝问“谁”
对面好像也被吓到了,哭声立止,然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是谁”
双方一个怀疑对方是山精鬼怪,在这避开阳光的地方作祟,另一个怀疑对面是强盗,还要恐吓“这里可是梧州你们怎么不做好事仔细了被大人拿了去问罪你们逃不掉的”
互相喊了话,才弄明白了身份。
对面一个士绅模样的人说“原来是天使,可是您怎么自己来了怎么没有人接您上山的呢”
陈枚这不是第三次了么就想自己过来。
他不答反问“你果真是良民如何带着个哭泣的女子真不是拐带”
“这是小女到府里求学,因想家,不愿读了,我接她回家。”
陈枚问那女孩子“果真如此么你如实说,我为你做主。”
女孩子声音很轻地说“是,是我要回家的。”
陈枚与邵俊便不再过问,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