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假手他人让别人知道了。干了,出了成果,也得换个法子去摘果子。这是离间别人家父子呀是弄权哟君子们又有话说了”
说着,他直直地盯着赵苏。
赵苏会意“鸿胪寺只与可堪造就之人议和。”
“哎什么议和不能自己主动说。”
“是。”
祝缨道“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何况也不能将两国交兵的大事都寄托在宫闱争斗之上不是还是说说咱们的事吧。他们俩忙他们的,咱们准备咱们的。”
冷侯道“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着急呢你如今与我不同,我么,还是想早些大胜班师的,你身为节度使,多留一时是一时,正是施展本领的时候,在北地多养两年,名望就更扎实啦。”
祝缨笑道“抱负谁都有,但现在情势不对。我十二岁进京,能走到现在,就是从不空想。眼下还是尽力结束这场战争,对大家都好。所以啊,不能单把胜负交到他们手上。用一切可以用的办法吧,没准儿哪一条就能成了呢可无论如何,打铁还要自身硬。”
冷侯道“是啊不过啊,京城,啧”
祝缨笑笑“北地冷得快,冬衣您这儿要补多少”
祝缨一路蹓跶,将北地又巡了一回。
路过农家,又询问他们过冬的衣物情况,北地这么冷,穷人的冬衣却很困乏,每天冬天,总有一些冻死的老人。
“今年已经好一些了,”罗甲秀说,“没有加征。吃得饱一些,自然就能多活一点。”
大部分的官员都比较勤劳守法,其中罗甲秀十分的优秀。不但没有私自加征,也没有翻新府衙,还亲自往乡下跑,核实各地情况,兼与驻军协调。
他比顾同做得都好。
祝缨道“只还是缺衣食。”
两人都是叹息,他们两个人再努力,寻常穷人的冬天还是非常难过的。哪怕是丰年,穷人都不免一年不如一年,直到改天换地,新朝雅政松一松手,让人喘口气。
何况是北地
罗甲秀道“还是要想办法。”
然而时至今日,还是束手无策的,他能做的就是自己清廉一些,对下面的监督严格一些。若说其他,终是力有不逮。
祝缨道“那就置换吧。”
“咦”
祝缨想了一下,道“不能亏待了将士们,得给他们置办冬衣。淘汰下来的旧的,取出来分发了吧。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那也够了,”罗甲秀突然高兴了起来,“赤贫老者数目也不多啊虽是旧衣,能御寒就行。不愧是您,我便没有想到这个。”
祝缨道“不是我比你高明,是军中不归你管。我在一日,你有差不多的想法,只管对我讲,咱们看看能不能实行。”
罗甲秀笑道“好”
祝缨如果巡视了一圈,在边境上又见到了姚景夏。他蓄了两抹须,脸黑黑的,眼睛微亮。他身上的皮甲有的地方磨得发亮,有的地方又旧得陈旧黯淡。
他的父仇也算是报了,当时是混战,也只知道是某部的人杀了他父亲,具体是谁,不清楚。他至今杀过的敌人数目早已抵消,唯一的遗憾是不知道具体的人。
他因立功,如今是本城武官之最高者。祝缨将他打量一番,不得不说,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比叶将军手下的兵要更精干一些,气势也更足。
祝缨询问了他的人员、补给等情况,又问对面胡人的讯息。
姚景夏道“前天有小股试探。这几年来他们总是这样,猫一样,一会儿来挠一下,一旦烦了不搭理当成寻常,就狠狠来一下子,让人见血。咱们也都习惯了。”
一语说得叶将军脸上微红,他就是还没习惯、动作反应慢了。
姚景夏又向祝缨要求再添五百人,这五百人不是随便添的,如果是调兵,得从别人手里抠过来。如果是募兵,得跟朝廷报备。此外还有五百人的装备、以后的粮草之类。
姚景夏也是仗着自己新立了功才敢这么提。
叶将军警觉了起来,看着这个年轻人。
祝缨笑道“好啊。青君”
祝青君上前一步,祝缨道“你领五百人,驻在这儿协防”
叶将军无声地笑了,挺好。姚景夏吃惊地看了祝青君一眼,想了一下,问道“她归我调度吗”
“协防,你们协商。”祝缨说。
“是。”两人一齐应下。
叶将军还想开点玩笑,不意祝缨对祝青君道“别太拼命了,我要你好好地回来。”
祝青君道“您是知道我的,我无论在哪儿,都能回到家里。”
祝缨点了点头“边境,就交给你们了。”
祝缨回去筹措冬衣,又有罗甲秀等人协助置换、分发冬衣。将军中旧冬衣回收,拆洗,再分发给贫苦老者。
前线也不太平,没有大仗,但是小冲突不断。胡人并非“故技重施”,而是习惯使然,对面想要一次聚起大军也是不容易的。平常出动也就是小股,倒将这边的边境将士给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