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教的妇科。这样有些能让女儿识字的父母,也不会反对。”
祝缨道:“如何我的博士”
花姐道:“要是将我报了上去,这”
祝缨双手一摊:“这可不耽误你救人,也不耽误你教书。先前我设女监的时候,你说不要做这个官,以后不方便随我行动。又说自己也有事做。现在呢这事儿非你不可。就算以后我调走了,你留不留在梧州,种子都播下了。咱们先干这并不是我要护着你,如同那些无能的纨绔一样因祖荫而授官。你是有真材实学的。想想看,你一个人能治多少人带出学生来又能治多少人”
花姐终于点了点头:“好。”
祝缨笑道:“那取个正经名字往上报吧。”
花姐一时卡住了想不出来,道:“你帮我起个名吧。”
“朱紫。”祝缨说。
“太大了。”
“我看挺好的,就这么定了。”
花姐嗔怒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驳:“你快睡去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第二天一早,祝缨早早爬起来,还是项乐跟着她去上朝。
在皇城门口,禁军看到她就笑。祝缨道:“又笑什么”
李校尉道:“恭喜恭喜”
祝缨歪头看看他:“不对,一定有事”
李校尉用憋笑的声音说:“你看那边。”
祝缨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那边几个没灭掉的灯笼下,橘黄色的光衬着段琳铁青的脸。李校尉在祝缨耳边说:“他同卞行来面圣谢恩嘻嘻嘻嘻。”
祝缨轻咳一声:“那是应该的。”
“噗”
段琳不开心,祝缨也没有很开心,她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儿呢。早朝上的各种事与她关系不大,很多人知道了她的任命,也知道了卞行的任命,这消息瞒得比较死,昨天公开发诏书之后大部分人才知道此事。看她的目光又有点不同。
“干得漂亮”冼敬路过祝缨时说了一句。
祝缨道:“什么”
冼敬微笑,他才升了官,心情不错。两人闲聊两句,祝缨问道:“冼兄,户部,缺钱吗”
冼敬警惕地与她拉开了距离,问道:“你要干嘛户部什么时候不缺钱了等等”我不是户部侍郎了呀
冼敬恢复了镇定,微笑道:“现在的尚书是那一位,你要钱得跟他磨。不过你那儿又没灾,又没变的,还没工程,他恐怕不会给。”
“您就说,缺不缺。”
“户部从来只嫌钱少、不嫌钱多。不过我交的账可是余量颇丰。你那里有三个县,税赋也不曾拖欠,你可以与他聊了。”
祝缨道:“多谢。”
“开始了。”
祝缨随大流站了一会儿班,大朝会散了之后,皇帝又留了一部分人开小会,祝缨一看郑熹没留下来,大摇大摆地跟着他去了礼部。路上看着的人见她太从容,都没察觉出她不是礼部的人,直到快进礼部大堂了,才有人问道:“哎,你是谁呀”
郑熹一回头,看到是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祝缨笑道:“等您吩咐完今天的事儿,我还有事找您呢。”现在想起来,她每天把衙门里的人薅过来安排事务的习惯还是郑熹给养成的,后来才知道并不是每个衙门都这么干的,可也习惯了,不想改了。
郑熹又说了一句:“一切如常。”
祝缨跟着他进了房内,郑熹没好气地道:“坐吧。磨完了政事堂又要给我派差使了吗”
祝缨道:“哪儿能呢是求您来了”
吏员上了茶和点心,郑熹招待祝缨边吃边聊。祝缨道:“番学的事儿。”
郑熹道:“唔唔。”
祝缨道:“要建个大一点的,生员四十人,设博士、助教,医学博士。”是的医学博士她要设在番学的名下,另来二十个名额学医。
郑熹皱眉。
祝缨左右看看,郑熹摒退了众人,祝缨道:“郎中在山里很受欢迎的,不管是医人的还是医兽牲口的,行走方便、易博好感。”她左右看看,将那个“那搞一、两个州,做成藩屏”的构想给郑熹说了。
郑熹一听即明:“如此,倒也可以。”
祝缨道:“那我就当您答应了”
郑熹道:“你看得长远啊怪不得政事堂答应了。”祝缨管政事堂要的条件还是稍有点过份的。光这个两掺的梧州的设置,以前就没有过。如果是一盘大棋的话,祝缨有之前的政绩做背书,政事堂同意她试一试就不奇怪了。看来祝缨的计划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啊
祝缨道:“相公们现在看我也还是讨厌的,恨不得我赶紧走,不过我还有事要办,且走不得,还要烦他们。嘿嘿。”
“什么事”
“官员。我得攒人呐跟吏部磨牙不易,还得找相公们说话。”
“太远了”郑熹叹息。也就祝缨主动请缨,别人很少主动愿意过去,郑熹也不想强迫自己的手下过去,一旦派过去,心有怨恨,是帮忙还是坏事就不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