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森鸥外微笑着道,“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虽然嘴上说着招待不周,但事实上,对方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俨然是打算要给林筍他们一点下马威的模样。
李萦怀神色不变,“这可不是待客的方式吧”
池田修则是恰到好处地上前了一步,在中原中也阻拦的动作中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如果不想让污浊失控的话,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哦”
太宰治蹙了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林筍似笑非笑地一拽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硬生生地留在了原地,“太宰君不会自负到觉得可以同时制住我和中原君吧”
太宰治略微转动了一下眸光,视线落在了对方按在他的肩头的指尖。
这个姿势显然是标准的限制架势,想必只要他稍有动作,对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卡住他的脖颈,但让他意外的是即便是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情势下,对方的身上都没有显出任何的杀意来。
森鸥外的神色不变,“诸位多虑了,会议室就在首领办公室的隔壁,是我没有说清楚。”
随着他缓缓起身的动作,林筍和池田修分别松开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跟上了森鸥外的脚步。
而李萦怀在越过她身侧时,还特地轻哼了一声以示轻蔑。
喂喂,不要随便加戏啊林筍无奈道,反派的气势都没了
不是啊,太宰他好像一直在看你李萦怀八卦道,就算我走过他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这不是废话,在别人下一秒就能卡你脖子的情况下你会注意别人吗林筍无语了,这人报复心那么强,肯定在琢磨着怎么报复回来呗。
不是李萦怀刚想接着说些什么,就看到森鸥外对着试图制止他的中原中也摇了摇头,落后了半步,跟她的步伐保持了一致。
“林小姐,还记得这里吗”他意有所指地伸手点了点李萦怀手中的鸽子笼,“上次我可真是够呛啊。”
林筍则是眯了眯眸,刚想嘲笑一下太宰治刚刚在车上跟自己说起的押注的提议,就见到对方望着这一幕的神色同样倏地一冷。
“森先生。”他轻声开口,“现在还是谈判更要紧吧”
这些人自己内部好像都有问题吧池田修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森鸥外和太宰治之间有着什么分歧吗
李萦怀想了想,不着痕迹地瞥了身侧的森鸥外一眼,之前利瓦伊那边传过来过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其中就有提到森鸥外好像有要把太宰治排挤出权力中心的意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林筍则是露出了点若有所思的神色,那你们说,如果我把他挖角了,我课题能不能加点分
池田修
李萦怀
他俩沉默了片刻,最后一致在群里道,你还是做个人吧
也就是森鸥外不知道他们在群里说些什么,不然哪怕是以他的定力说不定都得破防。
在打开了首领办公室内的一道暗门后,他示意,“请。”
说完,他就在摆着一张实木长桌的会议室内落了座,“就让我们开门见山一点,不知贵组织有何诉求”
林筍刻意跟池田修和李萦怀之间位置留出了一道空位,平静地开口,“我们的诉求只有一个,就是稳定的秩序。”
森鸥外神色不变,“现在的日本难道没有秩序么”
“你是指什么秩序朝不保夕,一旦卷入某个组织的行动之中就立刻会被清算的秩序么”池田修嗤笑了一声。
但还没等他继续开口,太宰治就轻飘飘地打断了他,“什么时候轮得到天人五衰的人来谈秩序一说了”
可能是因为林筍刚刚在群里说话的时候忘了松手的缘故,太宰治被拽着在她身侧落了座,跟已经站到了森鸥外身后的中原中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不过森鸥外大抵的确是同时忌惮着林筍的异能以及太宰治本身,竟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反倒是中原中也望着他俩露出了少许困惑的神色。
当然,这肯定跟太宰治自己没有挣脱有点关系就是了。
池田修这会显然也想起了他那见鬼的背景设定,无语凝噎了片刻,“人总是会变的。”
“哦那么”
“太宰君,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森鸥外笑眯眯地出声道,“池田君,请继续。”
池田修耸了耸肩,“森首领想必也明白,让东京维持比现在更稳定的态势对港口afia来说才是更有利的选择。”
“毕竟,无论是什么行业,到底还是垄断最令人心动吧”他说,“只是现在在组织的影响下,横滨侧榻的东京也愈发混乱了起来,无论是你们作为支柱的军火还是走私都不可能不受影响,当然,对我们而言也是。”
“的确,但这还不够。”森鸥外不动神色道。
他停顿了片刻,露出了些叹息的神色,“我们没有多大的野心,哪怕只是横滨的须臾之地也已经足够。”
林筍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谈判上,她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