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消息么,太宰君”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恶整的森鸥外也顾不得首领的颜面了,他半抬着手,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露出了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
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则是饶有兴致地捻了捻指尖的鸽羽,他拉长了尾音,不紧不慢道,“虽然我的确有所察觉,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啊。”
话音刚落,这位年轻的干部瞬间合拢了掌心,原本柔韧的羽毛在他的指间溢散而开,化作了星点般的飘絮,缓慢地消融在了空气中。
那只鸢色的眼眸中的温度霎时冰封,像是在隆冬之时掠过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刺骨意味,“之前的监控已经让人调过来了,我还在确认中。”
说到这里,他又啧了一声,“不过受到那种未知的异能影响,就算是我也要时时刻刻留意着屏幕才能不被晃点过去,估计没那么容易就是了。”
“那就拜托你了,太宰君但是,那么好的下毒机会居然只是拿来恶作剧吗”森鸥外叹了口气,勉强支起了身子,“真伤脑筋,就算是什么打算借着港口afia的声望打出点名气的组织”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堪称罕见的情绪外露了一瞬,“也不至于用那么下作的方式吧”
太宰治好悬没忍住笑出声,尤其是一想到森鸥外刚刚在进行全身检查的时候忍到汗都快打湿了鬓角,但是因为医生正在用各种仪器确认他刚刚摄入的成分是什么,所以只能无比尴尬地咬着牙硬撑的模样。
毕竟又不一定是那种东西,说不定只是某种毒药或异能发外在表征之一呢
当然,就算他再热衷作死,他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触森鸥外的霉头绝对会被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连着加上一个月的班吧
也因此,他不仅难得相当会看人眼色地丝毫没有露出嘲笑的意味,甚至用力握紧了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义正言辞地附和了一句,“的确。”
森鸥外用微妙的眼神瞥了太宰治一眼,“太宰君,你刚刚”
“哎我才没有笑呢。”
“这不是已经不打自招了吗”森鸥外叹了口气,头疼道,“这笔账不算可不行啊。”
“的确,虽然很有趣,但是”太宰治耸了耸肩,垂下眸,神色晦暗地笑了起来,“稍微有点太嚣张了呢这算是挑衅么总之,交给我吧。”
“我也那么希望,不过现在还是跟东京那边的接洽更要紧。”虽然说森鸥外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y组织拉去填东京湾,最好还能让中原中也给水泥夯实了,只是成熟的大人懂得分轻重缓急,自己的面子和切实的利益哪个更重要他还是能轻易取舍的。
“原本的应对方案很可能已经泄露了,必须换一版。”
谈到正事,太宰治脸上原先兴致盎然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他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而另一边,被港口afia慎重对待的两位负责谈判的酒厂负责人同样正在商谈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谈判。
此刻安室透和古川真这两位二五仔选手恰到好处地想到了一块去,都在琢磨着怎么让港口afia和酒厂互掐起来,自己好在旁边煽风点火。
只不过,虽然他俩的目的殊途同归,但是心路历程却截然不同。
安室透想着要摸摸新搭档的底,想办法让组织和港口afia的谈判名正言顺地失败,最好还能让这两个组织之间互相猜忌的隔阂加深一些。
古川真这边则是想着自己能不能靠着卖安室透给自己挣个红方的身份,虽然林筍那也给他了一条路,总归能行得通的路子越多越好
毕竟日本公安和fbi那里应该都有证人保护计划,卖了这么个组织高层说不定有希望争取一下或者他也可以在谈判中插上一手,让谈判功败垂成。
但是这会他俩的心声突然诡异地完全同步了起来,万一对方是个跟琴酒一样狂热又嗅觉敏锐的核心人员,那么他想让组织跟港口afia的谈判破裂的意图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发现,那样就麻烦了。
不过跟古川真比起来,安室透这边的顾虑则更重一些。
他不动神色地握紧了方向盘,想起了刚刚对方神色平静地念出港口afia原本准备的谈判方案时的模样。
那种毫无起伏,仿佛压根不觉得这又多么值得一提的语气要知道,他拿到的可不是什么小组织的信息文件,虽然那个组织的势力目前只遍及横滨,但那是因为横滨的情况特殊,里面的人想出来的确没那么容易,外面的人想进去也没那么容易。
虽然安室透没法确定那份文件的真实性,毕竟君度也只是口述了一番,没有要留下纸面文件的意思。
但是那里面的逻辑都严丝合缝,和他凭借着公安的内线情报所了解到的信息有很多吻合之处,绝不是能随意编造出来的东西。
“我知道了,不过,这也只能证明你的情报收集能力还算过关。”安室透故意用上了略带挑衅的语气,“至于其他的,不自我介绍一下么”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