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严肃地盯着他。
冷血叹了口气,道“我来处理这些事,晏游,你去吧。”
晏游张了张口,风萧不耐烦了,扯着他往外走,道“说话算话你要是不去,得提前说,你不能不去。”
我也没说我不去啊。
晏游任风萧把自己拖出去,悠悠哉哉地想。
冷血办事他放心,晏游可从来没想过全身心地投入到主线之中去,这样置他的马甲于何地置他马甲和本人认识的主线角色们于何地
风萧等不及,所以晏游索性将驾车的任务交托给他,自己懒洋洋地躺在板车上,安详地闭起双眼。
“到了记得喊我。”
他如此叮嘱道。
王怜花没有落下,此刻正坐在晏游身边,瞥了眼晏游,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
晏游已经搅和进那么多事情之中,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风萧握着缰绳,身后有晏游的事让他放松,但同行的还有王怜花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臭着一张脸驾车到樊楼外。
因为晏游来得次往日晚,江掌柜等候已久,见晏游神清气爽地从驴车上下来,前面握着缰绳的是蛊师,同行的是那日和蛊师吵得激烈的少年,一时之间佩服不已。
能和这两人和谐相处,小晏倒真是位奇人。
奇人晏游大步迈进樊楼,扬手同江掌柜打了声招呼,目光从在场的几人脸上扫过,看见几张眼生的脸,便礼貌地向他们弯弯眼睛。
晏游只在樊楼说书,但听他故事的人并非每个人都在樊楼亲耳听他说书,有许多听众在听完后便向外传播,便会为樊楼引来新的客人。
这眼生的几人是新客人,却不是每个人的目的都十分纯粹。
晏游看着游戏光幕,笑意加深。
坐在右数第三列第一排桌子处的那位一脸肾虚的中年男人,代表他的红点可是头顶着〈玉罗刹〉三个字呢。
又是你,玉教主。晏游幸灾乐祸地想,见过容易刷仇恨值的角色,但没见过玉罗刹这种上赶着刷仇恨值的角色。
休夜一个是刷,风萧两个还是刷。
晏游兴致勃勃地站上台子,在心中立下目标迫害玉教主
风萧每来樊楼听晏游说书,必然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煞气重,气势汹汹,引人生惧,熟客都不大敢坐他常坐的位置,只有新客懵懵懂懂地常认为自己坐了个好地方。
玉罗刹刚在那里坐下时便被四周的熟客隐晦地提醒过不能坐,他虽然听懂了,但佯装自己听不懂,像一个油盐不进的笨蛋,连一旁的江掌柜看了都直摇头。
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位置罢了,玉罗刹偏偏就要坐。
风萧与王怜花你推我,我挤你,和玉罗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中年男人玉罗刹对两名少年露出一个朴实真诚的笑容。
风萧和王怜花各自看他一眼,毫无反应。
台上的晏游一敲醒木,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