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住,桌面上只放着一本慈陵县志,床尾斜靠着贝斯、提琴、竖笛等乐器。
“怪事,这不是有空的地方吗楼下那间为什么是两个人住。”
嘟嘟哝哝了一阵,刚要开门出去,影子人忽然感到一股视线落在后颈上。
作为二阶强者的直觉,他猛地回头,身后却依然是空荡荡的。
警惕了三秒后,他困惑了起来。
“没有人啊,也没有活偶”
影子人在屋子里转了转,忽然看见床铺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油画上有三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小姑娘,手拉着手坐在一处开满了红玫瑰的花园长椅上,亲密无间的样子。
影子人走过去靠近那幅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画上的女孩刚刚眨眼了。
“是活偶吗”影子人伸出手指去,想试探一下,碰到画的瞬间,突然感到一丝刺痛。
他的指尖被扎破了。
“卧槽”
他警惕倒退了三步,再仔细一看,又看到画框内侧上有一根黑色的钉子,似乎是装裱的时候没有注意,露出头来了。
影子人自己笑自己大惊小怪,甩了甩手上的血,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他离开房间之后,画上的三个小女孩微笑了起来。
“要猜拳吗”
“好呀。”
“石头、剪刀、布我赢了。”
“那我,去跟上他了喔。”
十分钟后,街上的灯光恢复了正常的亮度,站在梯子上的人终于动了,他的怀里多了一个棉被包。
“不愧是原老大手下新晋的得力干将,沛哥,这能力无敌了啊,门神画都挡不住。”负责接应的同伙们收了工具,发动了油门。
沛哥干完活,一身疲劳“开车开车,赶快回去休息,妈的,我再也不接马兆军的活了,老不死的”
司机抽着烟,开出五公里之后,忽然问道“诶沛哥,你抓的小孩咋回事一动也不动,你不会把她闷死了吧。”
抽烟抽到一半的沛哥低头看向身边座位上的棉被包“对啊,我找到她的时候虽然睡得死死的,但这一路也该颠醒了吧,咋不哭也不闹”
他大力拍了拍棉被包,第二巴掌时,棉被包“噗”一下被拍凹陷了下去。
面包车“呲啦”一声猛地一刹车停在一片施工区。
灰暗的灯光里,司机和沛哥都傻了。
“咋、咋回事那小孩呢”
这时,面包车没有人操作,咔嗒一声自动上了锁。
车内逐渐地弥漫起一股血腥味,随后,两个小小的手从车顶上垂在两侧车窗上,穿着小皮鞋和白袜子的脚违反常理地出现在后车窗。
司机和沛哥的脸已经白了下来。
“你、你到底在哪儿”
有个小女孩的脸,从车顶上垂下来,贴在了车窗上,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叔叔,来玩捉、迷、藏、吧”
晚十一点五十,颜格的车开回了老瓷街,刚一下车,颜格瞳孔一缩,立马冲回房屋拍起了门。
“顾鲤鲤”
“怎么了怎么了”萧怡跟在后面,一低头发现临走时撒在门口的面粉印出了两个陌生人的脚印,顿时失色道,“又有人过来踩点了”
“不是踩点,是已经入侵进去了。”黎鸦也发现了地上的痕迹,“看来是出现了未知的自有技能,可以绕过门神画的防御。对方离开时的脚印要深一些,应该是带走了什么重物。”
其他人心里纷纷一沉,但就在此时,门里传来熟悉的揭门神画的动静,随后大门打开,顾鲤鲤裹着小被子站在门口。
“你们可回来啦有个从头黑到尾的人进了屋,把我被子偷走了阿嚏”
“”
颜格看她没事,直接把顾鲤鲤拎回了屋,其他人检查了一圈,只有萧怡那屋发出了失去孤本的悲鸣。
“到底怎么回事就偷了一床儿童被”
“看来他们已经盯上这里了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跟82干架的同时还有余力注意到这边。”
“最近结仇的,丛林1号外,大概就是马兆军了,只有象谷才有实力专门派一个二阶的人过来啧。”
讨论越发激烈,显然他们已经为对方动到小孩身上的意图动了真火,颜格把顾鲤鲤送回床上,找了床新被子给她盖好。
“小格哥,我没事的。”顾鲤鲤小声道,“那个人没伤着我,我躲奶奶的地窖里去了。”
颜格的脸放松了稍许,道“先睡吧,明天再说,哥一定尽快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们还得回去见姥姥的。”
“噢。”
讨论声被关在了门外,顾鲤鲤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诧异地发现那个孙悟空的小面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架子上。
她记得刚才明明就掉下来了的。
“喂”顾鲤鲤把双手拢在嘴边,压低了声音对着面人悄声道,“你也可以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