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啊,你知道我是谁我一个电话,你家里就别想安唔。”
那男人属实嘴太臭,而且一直大吵大叫,82的人忍无可忍,抽了两巴掌打晕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钱包里拿到一张写着“石源嵩、男、2月3日出生,39岁”等信息的身份证,几份高利贷借据,还有几张印着性感女子的名片。
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倒都是名牌的,一打开手机,锁屏界面上还挂着6个未接来电,和短信信息。
阿嵩,别再打了,我知道错了、不敢离婚了
酗酒、赌博、涉嫖,都不用深入了解,就知道是烂人一个。
“人渣,单看着真是一肚子火。”
贺明呸了一声,把手机丢到一边去,和其他人一样,心里恶狠狠地想,今天被拉进这鬼地方被活偶盯上,属实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我记得,请柬上只邀请了七个人,我们的人数刚好足够,为什么现在才又多出来一个人”出于上次在醒狮堂的经验,颜格为防这个新来的人也是猎场的一部分,谨慎问道。“他身上有请柬吗”
负责搜身的人又检查了一下石源嵩的所有物,摇摇头“没有,可能是不巧误入的吧。”
“还有四个小时,我们不能保证他一直昏睡着,要是会连累我们的话,就我来动手。”贺明捋起袖子道。
猎场里不确定因素很多,有时候一个人冲动就能带累全队人,有些狠得下杀手的队伍会选择在一开始就处理掉麻烦。
萧怡瞪大了眼睛“可杀人不是会对自己有坏处吗”
82的人愣了一下,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大盒白色的药片,倒出三颗来“放心,是安定片,够他睡到明天的。”
“先等等。”见他们正要往这个叫石源嵩的男人嘴里塞安眠药片,从刚才起一直都没说话的黎鸦出声道,“我想起我应该见过这个人,就在上次的纸人巷猎场里,他已经死过了。”
“哈”
众人一愣,随后就见黎鸦拿出一本旧手账,对着一页空白的纸页低语了一声,不一会儿,纸页上就浮现一个方形的轮廓,渐渐地,呈现出同一个人的身份证正反面图像。
这个身份证稍微旧一点,所有的住址、签发机关都一样,只有有效期的部分不同,显然是在2月份才更换过。
“我这么解释吧,一个月前也就是活偶城市的2月份,40岁的石源嵩被抓进来死过一次了,那么在现实世界,40岁的他已经消失了,但与此同时,在活偶都市里的我们的时间轴是倒退的,所以39岁的他还活着也就是现在。”
颜格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同一个人,可以被拉进来两次”
“很少,不过也存在。即便我现在死了,也会有一定概率重新以陌生人的形式回到这里但我不会拥有认识你们的记忆,相当于我的存在性被主观上抹灭了。”
他说起死亡来,口气上轻描淡写,仿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众人没想那么深,82的人也只说是听说过,但没有见过便思考起了这个石源嵩和这个猎场的关系。
“那上次你们在他身上有什么收获吗”
黎鸦道“上次他是被那个全灭的b级队伍的人直接打死的,没能问出什么详细。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但第二次,他还是被拉进猎场里了我想,他这个人应该就是这座猎场给出的线索。”
“那怎么办摇醒他吗”
打晕容易摇醒难,就在他们掏出矿泉水准备把他浇醒盘问的时候,他们身侧不远处,那间被砖石砌住的“祠堂”里发出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的哭声,细弱嘶哑,断断续续,声音在不断放大。
黎鸦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抬手又打了个响指,轻声道“再来一次。”
这次大家心领神会,还是和刚才一样,一个人挨着一人排成队,而最后一个人则是将石源嵩的眼睛和嘴用胶带暂时封起来背在背上。
众人贴在墙根边缘站着,不一会儿,迎亲的纸人队列里,无脸的金童玉女缓缓飘到了祠堂前的土砖墙上,抬起尖尖的纸质手指。
那手指虽然质地脆弱,但插进砖缝时,就像刀子一样,轻轻一抽,就抽出来一块砖,很快,质地松脆的土砖就在旁边垒成了一小片砖堆,祠堂的正门也都露了出来。
金童玉女在之后便飘了进去,扒开朽烂的祠堂门,钻了进去。
女人的哭泣声停止了。
在她的哭声停止的一瞬间,颜格忽然感到了一阵尖锐的心痛,夹杂着极端的恐惧、痛苦等情绪,不期然地袭击了他的精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眶竟有些发红。
我,怎么了
身前的黎鸦微微侧过头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低语道“别轻易和活偶共情。”
直面了卢卡之后,颜格发现自己好像时不时会发生和其他人“共情”的情况,比如萧怡前两天做噩梦骂那个抛弃她的未婚夫,他半夜也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恼火,戴承泽做材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