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来家里做客啊母亲还挺想你们的。”说着又转向周毅之“有时间带寒星来家里吃顿饭啥的。”
周毅之和易寒星答应着,送走了回家的周大哥夫妇。
有周大哥这么一打岔,易寒星和周毅之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寒星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周毅之则是因为觉得这时候再提,氛围不对,很可能会失败。
两人默契地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你家人都在北京这里吗”易寒星问着。
“也没有。”周毅之回答“我爷爷奶奶,还有父母他们那一辈确实是在北京,然后就是我大哥了,剩下的除了进了研究所的三四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基层待着呢。”
“在基层做什么”易寒星好奇,难道是当干部不成
“指导乡村医疗室建设、指导科学种地、科学养殖之类的。”周毅之说着“或者是在工厂里面做机械工程师,总之是能够发挥所学的地方。”
易寒星一听,还是有点佩服周家人的,本来在三民党政府里过好日子,家里也有产业,可以让一些子弟一心搞研究,但是现在被工农党薅了羊毛,每只羊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兢兢业业奉献基层,为人民共同富裕加砖添瓦。
周毅之说完之后,也问起了易寒星“伯父伯母他们现在如何我记得姐姐之前当了老师,现在也是吗”
易寒星笑了“我二姐进了公社妇联,当了妇联主席。”
“妇联”
“是的。”易寒星说道“天天下基层,劝人家离婚,二姐夫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人家把他们夫妻两揍了。”
这么说着,易寒星补充了一句“二姐夫搞育种和农业指导,和我二姐经常一起下基层。”
周毅之听闻之后笑道“没想到啊,二姐可真是厉害。”
“可不是么,妇女解放第一线,每次碰到男人不行,不管人家是奸滑懒馋还是出轨家暴,我二姐第一句话就是问想不想离婚,现在人家都管她叫做离婚书记”易寒星说着,也觉得感慨。
“那二姐夫可能要为自己担心一下了。”周毅之说道。
程深何止是为自己担心一下啊他简直为自己担心了千万下。
每次田修德自己下乡,程深就担忧她会被人围殴,等自己跟着田修德一起下乡,程深不仅要担心田修德被村民围殴,还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不,听着自家妻子对人家妻子说“这种人,你还和他过下去,你不怕得花柳病啊还不如离婚”的时候,程深只能守在门口,当一个弱小可怜又无辜的放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