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颗糖(1 / 2)

两盏ed灯将整个广场照亮。

桑音音坐在小床边,听着雨声轰隆隆的砸在vc板上。

聂根从摩托车后座下翻了翻,拿出了一件宽大的衬衫,递给了桑音音,十分自然的说,“你衣服湿了,换上吧。”

桑音音“”

她用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耳尖有点红,“不用了。”

先前她昏迷着就算了,现在怎么好意思再穿他的衣服。

聂根一挑眉,没说什么,随手把衣服团了团,扔到了桑音音怀里,“随你。”

他站在帘子后,背对着桑音音脱下了湿透了的褂子,大掌一拧,褂子变成了麻花,水珠滴滴答答溅在了地上。

随意将褂子在半空中甩了下,聂根把拧干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凸起的肩胛骨上交错着年代久远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道道看不到尽头的沟壑,充满了野性的破碎感和爆发力。

桑音音看见一颗颗水珠从男人的后颈落下,耳朵上别着的无线对讲机闪烁着红光,隐约能听到类似电流滋滋划过的声音。

“为什么盯着我看”

眼前一晃,聂根忽然转过身,语气隐隐有些期待和兴奋,痞气地朝她抬了抬下巴。

桑音音视线在男人腰间一扫而过,“你后背有泥点没擦干净。”

聂根“”

他把衣服掀开,一抹,一手黑点。

聂根嘴角一抽,脸色漆黑。

他没好气的从桑音音手里抢过那条湿了大半的毛巾,撩开衣摆擦了擦后背。

桑音音“”

她正欲言又止,帘子外传来了虎子的声音,“老大,有人想进来躲雨,让他们进来吗”

聂根把毛巾翻了个面,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闻言表情有片刻的凝滞,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帘子外很快嘈杂了起来,不少人灰头土脸的涌进了雨棚,头上脸上都是水,表情都还有些麻木。

“诶,妈,你慢点。”桑淮的声音远远传来,桑音音抬头望去,看见一家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连忙站起身,忍着脚上的疼,拿着包迎了上去。

桑爷爷和桑奶奶互相搀扶着,桑楠背着疼的快不能动的桑淮,桑爸爸和桑妈妈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几个塑料板凳。

“音音”陆玲月浑身都是水,见桑音音没事,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刚刚真是后怕,前一秒还在跟闺女说话,下一秒闺女人就不见了,幸亏没出事,不然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我没事。”桑音音见家人浑身狼狈,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两条毛巾,“快擦擦。”

几人将小板凳放在靠近帘子的地方,白着脸擦脸上的雨水,桑音音又趁机从空间中拿出了两瓶掺了灵泉水的矿泉水,桑家人陆陆续续喝了两口,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但还都晕晕乎乎的。

桑淮这一来一回,腿上的伤口再次开裂,血迹顺着纱布蔓延,桑音音让他把腿伸直,打算再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她刚拿出云南白药粉,一个狼狈的青年就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双目通红,声音嘶哑,“你、你好,请问这个药你还有多的吗”

桑音音抬头一看,看见青年的右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那伤口不算太大,但也有五厘米,不用药怕是很难止血。

桑音音并不意外有人会来找她借药,她手里有药粉这件事是瞒不住的,除非她能看着自家二哥疼死,狠下心不给他上药。

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她事先在背包里放了三瓶云南白药粉和两卷纱布。

云南白药粉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止血消炎药粉,外敷内服都可以,一瓶将近20块钱但只有4g,她手里这瓶因为先前桑淮的伤已经用掉了一些,再给桑淮上一次药估计就只剩下一半了。

“我只要一点,一点就好,我可以用钱跟你换。”青年见她犹豫,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

边上有人看见这一幕,也立刻围了上来。

“能不能也分我一点妈的,刚刚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老子推到地上,腿直接被石头撞烂了。”

“我出一百,给我也擦一点行不行”

“我出门没带钱,我可以给你磕头,求求你,分点药给我吧,我妈头磕到石头了,一直在流血。”

聂根叼了一根烟,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没说话,只是站到了桑音音身边,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

顿时,有几人目光闪躲了下,暗骂一声,歇了上前抢夺的心思。

桑音音看了眼挡在身前的男人,心底渐渐安定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两瓶药粉和一卷纱布,“不要大家的钱,我这里还有一些药,有谁会包扎伤口吗因为药物有限,只能优先给伤势比较重的人。”

这话一出,人群骚动了一番,很快,走出来了一个狼狈瘦弱的短发小姑娘,“我是学护理的,应该能帮上忙。”

“唉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