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地变得酸软。
孟欢吓得双腿发软时,手被蔺泊舟握紧。他以为这阵爆炸和火光不会太久,可却一直在不停地响着,并且冲向了朱里真的阵营中。
“蛮力确实是个好东西,但他们只能被困于长城外。大宗国祚二百多年,靠的正是他们不屑一顾的文智。”
蔺泊舟平静道“他们应该伤痕累累地滚回去了。”
受惊的马匹开始奔跑,但地界过于狭窄,奔跑的地方有限,导致的颠簸和踩踏让不少朱里真人被摔下马匹,再
被马匹踩死。
还有一部分人意识到不对劲,试图回撤,当马匹倒回深峻狭长的山谷时,两侧的投石机运作,高处推下的石头将人马全部砸落。
马蹄失坠,踉跄倒地,朱里真乱成一团。
大宗军士却并未出场,等到朱里真马乏人累,人心惶惶时,五路大宗军士从山谷攻出,他们训练得井然有序,有人嘶吼“夺旗,陷阵,斩将,首级,俱是军功王爷说赐我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冲啊”
士气磅礴,聚成洪水。
洪水滔天,迅速冲散了敌方军阵,将其切割。
分裂。
击溃。
吞噬。
震撼人心的场面,孟欢心脏砰砰砰狂跳,浑身发热,不自觉更近地靠近城墙。前几天流民被驱赶的画面涌入脑海,他真恨不得冲入这群士兵之中,和他们一起,把这群屠夫杀得片甲不留。
手心发烫,渗出了薄汗,脉搏都比平时跳的更剧烈。
蔺泊舟感觉到了孟欢的振奋,涣散的眸子转动,询问“壮观吗”
孟欢拼命点头“壮观”
“可惜。”
蔺泊舟极轻的声音,顺着风吹散,“我看不到。”
孟欢喉头猛地滚了一下。
多么可笑,多么造化弄人。
蔺泊舟为这场决战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谋划了整整三个月,没有一时一刻神经不紧绷着,他整顿团营,重划军功,惩治劣将,招兵买马,团结人心为这场战争奔波劳碌,风霜摧打,整个人像是被吸去了血液,备受煎熬,可他却没能看见这场盛大至极的胜利。
孟欢紧紧握着他的手“蔺泊舟。”
他不想叫他的身份,想叫他的名字。
旷野的风吹过来,吹进孟欢的眼睛,刺痛犹如刀子在割。
他声音哽咽破碎。
“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