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当然不会以陛下的安危来赌太傅说兵部尚书与藩王勾结,这都是您的推测,可有证据”叶统领反问李太傅。
李太傅忽然叹息一下,对叶统领言道“叶统领宁愿相信兵部尚书也不愿意相信老夫,老夫无论费多少口舌你都不相信,何必再多言。是老夫莽撞了,也许不该来此。”
叶统领
不要用这种怨妇口吻讲话好吗
叶统领不喜欢跟文臣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矫作。心思又深沉,天天尔虞我诈搞事情。兵部周尚书只是暗杀外戚,却被李太傅猜疑与藩王勾结,真是倒霉
李太傅说完,见叶统领不说话,他忽然站起来说“打扰了,老夫这就离开。”
听出李太傅的哀怨与恼怒,叶统领站起来挽留他“太傅留步请您听听叶某的想法”
李太傅坐下来看着他。
叶统领缓缓说道“多谢太傅提醒叶某,叶某明日起定会好好观察兵部尚书与盯着王公公。至于太傅猜疑兵部尚书,担忧他与藩王勾结。此事还需要拿出证据。毕竟兵部尚书如今也是辅臣。”
李太傅心里舒服了。只要叶统领听进去他的话,从现在开始提防王总管跟兵部周尚书,不被他们利用,那李太傅就放心了。至于兵部周尚书到底有没有暗中勾结藩王,此事有待查证。如叶统领所言,兵部周尚书的官职比李太傅低,但好歹拥有实权,又同是先皇封的顾命大臣。想要动对方的确不容易,必须得拿出证据才能治罪
“叶统领既然能明白老夫的苦心,防备着他们,老夫也就放心了。天快黑了,老夫就不打扰了。今日你我的谈话,切莫让第三个人知晓”李太傅淡笑着回应叶统领。
见对方终于不再用怨妇口吻说话,叶统领松了口气,起身送李太傅出去。跟李太傅这种老文臣聊天,真是太难了疑心重,又固执己见。可怜王总管跟兵部周尚书,被李太傅怀疑上了,真是倒霉。
户部刘尚书刚刚收到一个消息,匆忙出门找何左相。左相府跟叶府都在一条巷子里,刘家的马车路过叶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太傅上了李家的马车。刘家的小厮是认识李太傅的,立马伸头进车内告诉户部刘尚书“大人,小奴见到了太傅,刚刚从叶府出来。”
闻言,户部刘尚书立马探头出去,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果然是李家的马车,刚刚离开叶家。这李太傅来找叶统领有什么事
没等他猜出来,很快就到了左相府。
下了马车,户部刘尚书看了眼四周,进入何家。
何左相正在泡脚,看到户部刘尚书来了,也没见外,还邀请对方一起泡脚。
户部刘尚书有脚臭,怎么敢在何左相面前脱鞋。万一被何左相厌恶了怎么办呢所以他摇头拒绝了。
“这个时候来找本相,有何事”何左相喝着饭后茶,泡着脚,慢悠悠地问他。
户部刘尚书一脸兴奋地告诉何左相“下官发现了一件事今日吏部尚书下值回府的路上,与一个文州人有接触。那个文州人故意撞上吏部尚书乘坐的马车,当时很多人围观,吏部尚书让小厮将那个文州人扶上了马车,绕道去医馆。左相,据调查这个文州人是前几天入京的,来了京城后直接住在客栈里。今日就逮着吏部尚书的马车撞,吏部尚书并非是给他银子打发走,而是让对方上车,亲自送对方去医馆。这一路上他们到底聊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闻言,何左相诧异。他将茶杯放下,若有所思地言道“如果本相没有记错,文王刚及冠吧”
文王跟小皇帝是同一辈。文王的父亲跟先皇是亲兄弟,因为是外族公主所生,当年虽然占了皇长子的身份,却与储君之位无缘,刚满周岁就被封为了文王。老文王一辈子静悄悄的,很低调,一直到驾薨都没有搞事情。现在的文王,不过是个年轻小子,敢搞事情吗
户部刘尚书面色认真地说道“虽然这位文王年轻,但不得不防。他若是暗中与外族联系,得到姜国的支持谋权篡位,危害可就大了”
何左相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文州人离开京城了吗”
户部刘尚书更激动了,告诉何左相“吏部尚书把他送到医馆后,付了医药费就离开了。在吏部尚书离开后,那个文州人也离开了医馆,回客栈收拾东西,直奔城门,已经出城了”
何左相
他无语地说道“为什么不拦着他”
户部刘尚书解释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下官只让人跟踪对方。您放心,绝对不会跟丢一旦发现什么事,必定会上报”
何左相点了点头,随意地夸了一句“不错。”
另一边,吏部宋尚书也收到了一个消息。
派去盯着左相派的人回来告诉他,户部刘尚书派人跟踪了今日向吏部宋尚书碰瓷的那个文州人。
得知此事,吏部宋尚书脸色忽变,低声骂道“可恶我被算计了”
如此敏感时期,他就不该让那个文州无赖上车
若是那个文州无赖是近期入城的,身份可疑,那他就解释不清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