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的身体,不禁有感而发“都太年轻了。”
江望舒要是也像他这样游戏人间,无疑会快乐很多,但可惜不是,终究是个较真的性子。
接下来的几天,江望舒没怎么出房门,就那么安静地宅到了团建结束,作为老板,他这样自由散漫的团建风格大概是极受公司员工欢迎的,但这样很少露面,无疑又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结束团建,所有人一起坐飞机回去,江望舒这才露面。
秦煜对他说“你这样不行啊,团建老板一面都不露怎么回事”
江望舒这才说“撞伤了,去了医院,不方便。”
江望舒说了,秦煜和路野才知道他去了医院,问起情况,江望舒也是风轻云淡地说“擦药好了很多,没什么问题。”
路野想跟他说话,又顾忌着秦煜坐旁边,又没开口。
等回到了c市,秦煜跟江望舒告别,路野这才有机会跟他说话“是钓鱼那会儿撞的吗”
江望舒“嗯。”
他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吧。”
路野看他的态度陡然冷淡,便识趣地不再提他撞伤的事情,应了之后,也顺势问“学长,你找我去团建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吗”
江望舒顿住了,他思考片刻,说“嗯。”
路野低声说“学长,如果你孤单,我随叫随到,但是,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江望舒似有所感,他与路野对视,路野鼓起勇气,说“学长,我喜欢你”
江望舒有几分困惑,这种困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喜欢一个人对他来说应当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是需要很长久的考量,才会有的一种情感。
但从青春期开始,他人对他的喜欢似乎都来得太轻易,显得有几分轻浮江望舒不相信这种感情。
江望舒问“你喜欢我什么”
路野涨红了脸,说“喜欢学长你的成熟稳重,你的优秀克制从容不迫,你在我眼里闪闪发光,像个发光体,我很仰慕你。”
江望舒说“这只是你能看到的表象,你并不了解我。”
路野却说“我了解的,我知道学长是什么人。”
江望舒说“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路野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学长你看着成熟稳重,其实心里有一个害怕孤单的小孩,你拒绝亲密关系,但心里其实很渴望亲密关系,学长,你说我说得对吗”
江望舒沉思,他是这种人吗
路野看他不说话,喊了一声“学长”
江望舒回过神来,语气平静地说“或许是吧。”
路野鼓足勇气说“所以,学长,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想追你,我想要陪你。”
江望舒总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开口道“抱歉,我五年内不会谈恋爱。”
江望舒拒绝起来也是斩钉截铁,像他青春期拒绝过无数次那样,不会给任何机会。
路野听他这么说,也有些许丧气,但凡江望舒犹豫几秒,他都觉得是有机会的,但他偏偏如此毫不犹豫。
江望舒看着沉寂下去的路野说“我送你回去吧。”
路野轻轻地应了一声,江望舒开了车过来,路野坐到副驾驶座,始终不说话。
江望舒将路野送到了家,路野下车时,又振作了,对江望舒说“学长,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他不等江望舒说话,便跑远了。
江望舒没走,他坐在车里,手指拨弄着车上的挂件,想起来这个毛线粽子挂件也是段修泽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十七岁的段修泽很毛燥,也很厚脸皮,很喜欢贩剑,像个心智未成熟的初中生,但二十岁后的段修泽,即使是毛线也能织得很好,还给他织过围巾手套毛衣和毛裤一条大红色的毛裤,江望舒嫌弃到骨子里,却还是悄悄穿到了身上。
江望舒取下那个粽子挂件,打开车门,将粽子丢进了离他不远的垃圾桶里。
然而没过多久,江望舒下了车,将粽子捡了回来。
回去后,将粽子挂件寄回了段家。
而不久后,江望舒又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依然是熟悉的风格,他问江望舒“你还欠我一顿饭,咱们这饭还吃吗”
江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