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忙碌的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也就只有一起去清吧喝上一杯,回去的时候也不坐车,而是手拉手走着回去,聊天聊地,回到家再做一次,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样的生活也足够充实。
虽然段修泽现在不在,但江望舒的生活习惯也没有因为他有太多改变,这天他穿着便服,仅仅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就已经将他的清秀精致衬托得淋漓尽致。
他到高二为止,都是一副正太长相,脸颊婴儿肥娃娃脸,即使高二后抽高了个子,那脸上的圆润弧度也没有减少,到二十岁出头,才有了些青年该有的成熟稳重的模样当然大多数都是他那双凛冽的丹凤眼加了分。
江望舒到朋友的清吧时并没有告知路野甚至他都没想起来路野在这个清吧当主唱。以至于这男孩在台上唱着唱着,看见江望舒过来,激动的破了音,在台上满脸通红的支吾了一下,才想起来台词,接着唱了起来,好歹将那首歌唱完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去后面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就冲出去来见江望舒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荷尔蒙大概是格外旺盛的,以至于刚打照面,江望舒就嗅到了路野身上的汗味,倒是不难闻,就是那种濡湿的味道,甚至还带了一丝奶香味。
路野高兴的满脸痛红,对江望舒说“学长,你要是跟我说你会来,我今天就不唱了。”
说着,他还隐蔽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往后退了一步,怕熏到江望舒。
江望舒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他想解释,又懒得,就跟酒保给路野要了一杯酒,说“坐,请你喝。”
路野高高兴兴地坐下,跟江望舒说“学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路野又问,江望舒也就回答了“没找你,我是这里的常客。”
路野一听,也不尴尬,说“哦哦,那是我误会了。”
江望舒问“你在这里工资多少”
路野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跟江望舒说“一天五十块钱,一个月有一千五。”
江望舒“”
路野说“我白天会去肯德基,晚上再来酒吧唱三个小时,一个月能挣四千块,学费大概是能挣到的。”
江望舒想起这个时间,高考分应该早出了,便问了一句。
路野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小声说“出分的时候我跟学长说过了,我考了689分,志愿填了b大。”
江望舒没想起这回事,不过也面不改色地说“恭喜。”
江望舒太平静了,虽曾经对路野态度亲和的笑过,安慰过,但一旦脱离那个情景,江望舒又变得拒人千里之外,像是江中倒映的月亮,让人捉摸不透。
路野有些许气馁,但年轻人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撞南墙的勇气了,因此再次振作,和江望舒热切地聊了起来。
江望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到最后看了看时间,他该回去了,便起身跟路野告别。
路野和老板说了一声,非要送江望舒回家。
江望舒说“不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野望着他离开的高挑背影发呆,老板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了他一个红包,跟他说“这是江望舒让我给你的红包,恭喜你考上b大。”
路野十分惊讶,不肯接,老板不耐烦地塞他手里,说“他给你你就收着吧,他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
老板这么说,路野才收下。
老板看透了他的心思,问“你喜欢他啊”
路野点点头,老板说“你喜欢谁都别喜欢他,他这个人挺直的。”
路野倒是不吃惊,他这个人还算细心,发现过江望舒无名指上有一个戒印,显然是结过婚,又离了婚。
老板大概也是无聊,跟路野多说了几句,“你别看他面冷心热,其实心也蛮冷的,很难捂热,一旦捂热了,那就只认定那一个人。”
“他这二十几年,只有一个对象,跟对方结婚了,要不是他对象出事了,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离婚,他对象我也认识,挺可惜的,那么好的人。”
老板还挺喜欢路野的,再次给他忠告,“你别陷进去,你们俩没结果的。”
然而这种忠告对于高中生来说,简直就是某种催化剂,会让其更想扑向那簇火焰,即使会被燃烧殆尽,也在所不惜。
江望舒回到家洗了个澡,坐到床上打开手机,有好几条新短信,他扫了一眼,是路野,除了路野,没有人再给他发信息。
江望舒放下手机,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该和段修泽躺在床上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旁边段修泽睡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连枕头都被江望舒打包送回了段家。
就在江望舒思考要不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半个多月没有出现的陌生短信再次跳了出来,江望舒没看具体信息,也觉得段修泽来骚扰他的时间过于精准了。
既然没了兴致,那也该找点乐子,所以他打开了那条陌生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