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仍然笑得温和,“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吗”
“别多想,我就是在夸你。”确认过诸伏景光这边早就得手了之后,南凌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我可不想和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人共事。”
“你觉得这算是变通吗”诸伏景光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说到底,我还是牵扯了一个无辜的人进来。”
“无辜他可是个杀人犯。”南凌针锋相对地说道,“你别忘了,秋刃可是他杀的。”
“你是结果正义型的看不太出来啊。”诸伏景光挑了挑眉。
“跟那个没有关系。”南凌平静地回答道,“你又没逼着他杀人,也没逼着他抢情报,这可都是他的贪心作祟。就算没有你的介入,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然后得到一样的结果。”
“谢谢你的安慰,凌。”诸伏景光眉眼弯弯。
虽然南凌的语气不怎么好,但是确实是在安慰他没错。
“你知道就好。”南凌深吸一口气,“要是换我来说,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这么多干嘛给自己添堵吗”
“这种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吧。”诸伏景光抿了抿嘴,“我知道你在组织里长大可能没有什么完善的善恶观,但是”
“停停停。”南凌头疼地摆了摆手,“我们都知道你说服不了我。而且这和组织也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南凌虽然在他这里表现得像个一心向善的好人,而且也确实做了不少有利于他的事。
但是诸伏景光看的出来,本质上,他的善恶观是和一般人有所偏差的。
更通俗易懂点,就是他是个利己主义者。
若是有利于自己的就是善的,若是不利于自己的就是恶的,涉及不到自己利益的事就可以被无视
就连反抗组织,也是因为组织对他做过不好的事,而非打心底认为组织是恶的哪一方。
这种冷漠的性格,大概与他在组织里的成长环境有关吧。
要不是南凌并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其实是诸伏景光不知道南凌语。,甚至还帮了他不少,诸伏景光绝对没法做到和他这么心平气和的共处。
如果不加以合适的引导的话,南凌很有可能以后会危害到社会至少诸伏景光是这么认为的。
但南凌知道他理解错了。
冷漠这一点倒也没说错但南凌其实并不邪恶。诸伏景光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反人类反社会的事。
要是用一种更直观的形容来解释,诸伏景光大概算是中立善良。
而南凌则是绝对中立。
善良侧的人看中立侧的人总会把他们下意识地和邪恶侧归于一类,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会对陌生人抱有“善意”,但同样不会对他们抱有“恶意”。
总之,诸伏景光总是认为他长歪了,所以锲而不舍地想要把他掰正。
至少要掰到不会违法犯罪的样子。
但南凌本来也不会主动去做这种事毕竟他懒嘛。
要不是一开始好死不死地穿到了组织里面,他可能就只会去当一个咸鱼医生完事。
而且他性格是上辈子形成的,南凌自己都不一定能给自己扳回来。诸伏景光注定是在做无用功。
“我知道你的意思。”南凌揉了揉眉心,“我唉,算了,你想说就说吧。”
但诸伏景光没再开口。
“不说这个了。”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他们就永远达不成共识,“方便问一下那份情报具体是关于什么的吗”
“是一份外围成员的名单。”诸伏景光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说道,“当然,只有一部分。”
“外围成员”南凌皱眉,“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让他们挨个调查,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那你的动作可得快点。”南凌轻轻敲着沙发扶手,“组织肯定知道丢失的名单,就算是回收了你也知道琴酒的性格,他们绝对会格外注意这群人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诸伏景光显得不是很担心,“而且那份名单很长,他们总不能注意到所有人。”
“人数众多吗怪不得组织那么重视。”南凌显得若有所思,“要我帮忙吗”
“之后我这边如果能有结果的话,可能吧。”诸伏景光回道,“现在还是别了。”
“也好。”琴酒多半还关注着这件事,自己又参与过,如果能暂时置身事外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有结果了”南凌打了个哈欠。
真是困得要命最近作息特别不正常,怎么想都是酒厂的错。
和诸伏景光交流完信息之后他就准备回自己家好好补补觉,但没想到半路上接到了dk的电话。
是关于上次他被袭击的事。
唉,组织这么能搞事,他都快忘了还有个人想杀他呢。
“那人现在不在东京那他在哪”南凌皱了皱眉,“月影岛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