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苍白如纸，颜色都快跟他的那头银发一致了，看上去就像是被冰霜覆盖了似的。

“你没事吧”陆然心里生出一丝愧疚。

她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胸口闷闷的，并不好受。

“没事。”姜无妄看不出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扬。

只可惜还没露出笑容，他就扶着门框咳嗽起来。

“我扶您进去。”周姨不由分说，半拖半扶地推着姜无妄进屋，生怕他不乐意。

姜无妄觉得嗓子好一点了，就回头朝陆然笑了下，“抱歉，让你看到我咳咳这副模样。”

陆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讷讷地跟着周姨进去。

姜无妄一坐下，接过周姨拿来的水后，就摆手道，“我现在好多了，你先出去，我和陆然有话要说。”

周姨犹疑地瞥了眼陆然。

“周姨放心，有问题的话，我会叫您进来。”

“拜托陆小姐了。”

周姨十分郑重地鞠了下躬，才放心地离开。

陆然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她这次来，是想把姜无妄带走的

可姜无妄看起来经不起多少折腾。

所以待会儿，要不要等姜无妄睡着了再说

陆然不知不觉就沉思了起来，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姜无妄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等着自己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