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绞得更紧了,浮士德开始呼吸困难,他在恐惧之下缴械投降,一字一句地说“求求你”
“你知道吗,浮士德博士你明明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却还是和颜悦色地和我说话,冲着这个,我也要答应你的要求。”密涅瓦伸手顺了顺头发,笑眯眯地说。
正当浮士德充满希望地看向她时,密涅瓦说完了下半句话“我会将史蒂芬的信息传递给九头蛇的。至于你”
浮士德再次因为恐惧发起了抖,而密涅瓦表情怀念地伸出手,俏皮地竖起食指,对他勾了勾。
“安息吧。”她轻柔地说,“这是你的荣幸,博士。”
混合着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墙角的骚灵唱完了最后一句交响乐“嘘,舞蹈的声浪已经停止。骷髅们仓皇逃跑,因为已鸡鸣破晓。”
密涅瓦看了它一眼,骚灵识趣地飞快钻进了窗帘里。跳舞的骷髅终于停了下来,人性化地露出了腰酸背痛的动作,同样化作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你的看法是什么,芬霍夫博士”斯特兰奇见精神医生从楼上下来,立刻迎了上去,低声问道。
“你多虑了,斯特兰奇博士。”约翰芬霍夫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耸了耸肩说,“爱德华兹女士的人格很完整,也没有出现太大的精神问题她确实有一些包括马基雅维利主义在内的黑暗人格倾向,不过那不属于疾病的范畴。”
斯特兰奇扬起眉毛,这个判断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疑惑地说“那她的举止反常是”
“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芬霍夫直白地说,“但那极其轻微,按我的经验不需要外界干预,爱德华兹本人就可以自我调节康复。”
“太好了。”斯特兰奇松了口气,表情柔和了下来,再次握了握他的手,“再次感谢您愿意来出诊你的报酬我会付给神盾局。”
“不,不用了。神盾局付我薪水,我要是再拿双份,恐怕没人愿意在三曲翼大楼里上班了。”芬霍夫风趣地说,“那么,我这就告辞了啊,对了,您能借我一把伞吗”
穿着鼠灰色条纹西装的中年绅士微微一笑,眼镜后的眼睛折射着阳光“外面太阳太大了。”
史蒂芬目送着这位绅士温和礼貌地对他微微点头,撑开那把黑伞走出了至圣所的大门。
“芬霍夫”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走出的每一步都仿佛精心计算过间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并没有在芬霍夫身上停留多少目光,尽管这位绅士那反复将伞端端正正地举在头顶避开任何一缕阳光的举动看起来颇为神经质。
直到他被一个低着头快速走路的青少年撞了一下。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那里迅速冒出一串红肿的水泡,芬霍夫恍若未觉地伸出手,扶了黑发的年轻人一下“小心些。”
杰森抬起头,看见那个戴着单片眼镜的绅士的脸藏在那把大伞的阴影中,唇角笑意的弧度让他无端地感到有些熟悉。
他继续向前走去,耳机中,另一个青少年的声音还在响着“然后我就听说,九头蛇一直在渗透神盾局”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彼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无奈地说道,“你们还没到吗”
“我在路上了,马特”彼得的声音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说,“杰森杰森快来,我要介绍马特给你认识”
“我要先回一趟纽约圣殿。”杰森压低声音说,“我的老师回来了。”
注骚灵唱歌的台词全部出自法国作曲家卡米尔圣桑的管弦乐作品骷髅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