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到家了。”
已经是晚上,两人停好车,来回跑了很多趟才把所有的行李搬上楼。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刻不顾满头满身的汗与灰尘,一把抱起唐亦宁,让她坐在餐桌上,圈着她的身子,与她接了个缠绵的吻。
唇瓣分开后,两人额头互抵,江刻说“我们回家了。”
唐亦宁说“嗯,再也不走了。”
“有好多事要做。”江刻搂着她的腰,语气兴奋,“都排不好顺序,给爸妈换房,摆喜酒,去新单位上班,都是大事儿,要忙好一阵。”
“别急,一件件来。”唐亦宁被他感染,心里好甜蜜,“今天你最辛苦,先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这一趟回来,有三分之二的路是江刻开,的确很辛苦,但他竟不觉得累,家里干净极了,韦冬颖前一天来打扫过,帮他们换上了干净的床上用品,冰箱里还备了菜。
江刻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有一件事,我要先做。”
唐亦宁问“什么呀”
“你跟我来。”江刻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阳台上。
阳台已经包好了,是他们离开的第一年春天时包的,唐磊峰出钱,由老蔡负责找工人来弄,原因是韦冬颖怕夏天太热,洗衣机在阳台会被晒坏。
现在的阳台上贴着浅灰色瓷砖,栏杆被敲掉,换上了铝合金玻璃窗,洗衣机上装好了阳台柜,还有一个台盆,角角落落都被韦冬颖打扫得一尘不染。
江刻打开阳台灯,让唐亦宁站在中间门,唐亦宁莫名其妙,就见江刻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摸出一样东西,突然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他手里拿着的是朵红玫瑰,就一朵,还是蔫了的,那花瓣和叶片感觉碰一下就会掉,都不知他是从哪儿搞来的。
唐亦宁“”
江刻似乎并不觉得这朵玫瑰太寒酸,仰着头,一双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唐亦宁,说“老婆,我欠你一次求婚,今天补上,我们结婚吧。”
唐亦宁反应过来了,江刻就是在这个阳台上向她“求”的婚,当时真敷衍啊,两人大吵一通,又哭又叫,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你好讨厌”唐亦宁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气得跺脚,一把接过玫瑰,问,“钻戒呢”
江刻脸皮很厚“钻戒就算了吧,咱俩平时戴对戒,到时你想要什么首饰,金器啊,玉镯啊,你自己去挑。”
唐亦宁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玫瑰花,拉江刻“你先起来。”
江刻说“你还没答应呢。”
“答应什么呀”唐亦宁无语,“登记都四年了”
江刻说“我不管,你不是说这叫仪式感吗”
唐亦宁头疼“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先起来,外头都能看到了。”
阳台上灯光那么亮,对面楼的人真的能看到他们。江刻起来了,唐亦宁手指撩一下玫瑰花的叶片,问“你这花哪儿来的”
江刻说“昨天晚上在鹰潭,下楼买烟时去花店买的,买的时候还很新鲜,今天在后备箱被晒了一天,就成这样了,刚才搬行李我把它藏在了这儿。”
唐亦宁噘嘴“怎么只有一朵啊”
“一朵好藏嘛。”江刻振振有词,“一大捧就没惊喜了。”
呃,一朵蔫了的玫瑰有惊喜吗
好吧,其实是有的,这好歹是江先生第一次送花。
唐亦宁想要知道价格,问“这花多少钱”
江刻“八块,怎么了我买的可是最贵的一种还有五块的呢。”
唐亦宁“”
她就知道,江先生的观念没那么容易改,让他去买九十九朵玫瑰,他估计会白眼翻上天。
唐亦宁和江刻回到钱塘后,莫惠清和李国平给他们放假一周,让他们好好休整,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江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与岳父母一起开过家庭会议后,制定出一系列计划。
趁着这一周,他和唐亦宁开着车出去找婚宴场地,看过好几家酒店,最后挑了城西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小宴会厅,定下了婚礼日期,在这年十二月中旬。
文兴桥的房子在中介挂牌出售,报价两百万,底价一百八十万,韦冬颖和唐磊峰天天都在家,开始接待被中介带上门看房的购房客。
这几天,钱塘刚好有一场婚博会,参展商家众多,为九月开始的婚礼旺季做促销活动。
江刻和唐亦宁去参观展会,打算挑一家影楼拍婚纱照,再挑一家婚庆公司为婚礼服务,另外就是看看喜糖和伴手礼。他俩都没有选择困难症,想着很快就要开始忙工作,能在婚博会把结婚的事儿都搞定,后面会轻松不少。
咨询过几家婚纱影楼的套餐后,唐亦宁看到一家影楼的展位,激动地晃起江刻的胳膊“江刻江刻,你看那家”
江刻一看,竟是他和唐亦宁当初做模特拍照的那家影楼。
“还没关门啊生命力很顽强嘛。”江刻也来劲了,问身边人,“要去看看吗”
唐亦宁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