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了两秒,慢半拍“哦”
最后也只是意思意思问了几句,常病等人就给他们放行了。毕竟它们刚被谢乔乔打肿的脸都还没有恢复正常呢,暂时不敢和谢乔乔靠太近,总觉得这颗小珍珠下一秒就要变成灵能火铳重击自己的脸了。
等张雪霁和谢乔乔走远,常病疑惑的自言自语“他怎么看起来很生气”
属下看了常病一眼,犹豫片刻,叹气,语重心长道“常病大人,你可长点心吧。”
常病“我刚刚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属下凑近常病耳朵,低语“那个凡人把您当情敌啊我刚刚都看见他把手按袖子上了我拿我这个月的奖金打赌,他袖子里肯定有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只要您露出一点动手的念头,他立刻就能把武器呼您脸上”
常病仍旧不解“为何要把我当做情敌”
属下“因为您说要娶谢姑娘啊您没有发现那个凡人和谢姑娘形影不离,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扯着对方袖子吗按照人类的习俗,他们是在热恋期,热恋期啊大人”
常病一愣,眼睛睁大“怎么可能张雪霁不是说了他和谢姑娘是好朋友吗”
“他们之间不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吗”
属下“”
倦了。
张雪霁掀开天窗,抓住另外一边垂下的粗绳用力晃了晃粗绳中间系着的铃铛按照某种特定的频率响了起来,很快底下就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作为回应。
张雪霁先下去,随后向谢乔乔伸手。谢乔乔疑惑的看着他,张雪霁干咳了一声,补充“这个楼梯挺高的。”
谢乔乔想起张雪霁怕高。她恍然大悟,把手搭上去,并十分自然的反客为主牵着张雪霁往楼梯下面走。
纺织坊内虽然光线很暗,但顶上的天花板在白日却可以透过七彩不规则图形的玻璃窗户投下一束光来。那束光恰好照着旋转往下的阶梯,从扶手缝隙间下落,在光柱中水波荡漾,粼粼的折射光闪烁着落在谢乔乔衣服和侧脸上,她垂眼专注的看路,也没回头看。
四面还有细小的,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张雪霁有点分不清那些铃铛声是确实存在的,还是他的耳朵在幻听。他无端的有些紧张,心跳变快了,手指攥着谢乔乔娇小的掌心,指尖能触碰到她手腕上一点疤痕的尾巴。
疤痕摸上去很粗糙,起伏不平。
昏暗的水流潺潺拂过绸缎。
他恍惚间期盼着这条楼梯是漫长的,但它却又很短,短到似乎只转弯三四次,他们便已经走到尽头。谢乔乔松开他的手“到了。”
张雪霁回神,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曲起手指搓了搓自己的掌心。
点灯的开门人看了他们两个一点,疑惑“求偶期”
谢乔乔“我”
“他啊。”开门人往张雪霁那边抬了抬下吧,道,“一股求偶期疯狂想要伴侣的味道。”
张雪霁霎时从脖子红到了耳尖,大声“我才没有”
开门人撇了撇嘴,但也没有激烈反驳,敷衍答“行行行,就当我闻错了。快下去吧,今天回来了很多之前被抓走的同伴,大家今天打算打个集会。”
他提着灯,拉开了地道的大门。谢乔乔瞥了眼张雪霁,张雪霁没有看她,梗着脖子强作镇定,一马当先的下去了。
进入地道后还有一段七拐八拐的长路要走。张雪霁心慌意乱的走在前面,身后传来谢乔乔温吞的声音“张雪霁。”
张雪霁一个激灵,下意识“我真的没有”
谢乔乔“我是想说你走路同手同脚了。”
张雪霁低头看自己的手脚,确实走得同手同脚了。他沉默片刻,把左手往前右手往后,调整了一下后,故作冷静“我改好了”
谢乔乔眨了眨眼“哦”
张雪霁紧张的继续往前走,目不斜视的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有想出个因为所以然来,他们就已经走到了之前抄写檄文的地方。因为张雪霁和谢乔乔在外面多绕了几圈,所以等他们到抄写室时,在鲨人礁那边和他们分开走的鱼头人都已经回来了。
张雪霁一进去,他们立刻热络的围上去其实也有人想和谢乔乔打招呼的,只是谢乔乔反应太冷淡,看起来就不太好亲近。相比之下,张雪霁则要更容易让人想要和其交往。
一个鱼头人拍着张雪霁的肩膀,高兴道“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今天就要和其他同伴一样被处死了。我相信你们是真心想要加入黎明会,想要让鲛人族变得更好的朋友”
张雪霁脸上也露出笑容“那当然,我之前读了你们在深海之痕散播的檄文,感动极了我老家就在中洲,离家漂泊多年,万万没想到还能在这异国海城中再度见到我家乡的文字。”
“你也是中洲人啊”鱼头人诧异,道,“那岂不是和秦先生是老乡”
张雪霁“秦先生”
鱼头人解释“就是帮助我们成立黎明会的一位老师。”
“鲛人族内部原本是由长老会把持,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