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两洲的队员彼此怒目而视, 剑拔弩张。
虽然东洲的队员对叶落这个统治了学院的大魔王很畏惧,但畏惧什么的是对内,如果对外的话, 他们当然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大魔王身边。
在西洲的队员要朝叶落扔咒术时, 他们也迅速地聚拢到她身边,随时准备也砸出咒术回击。
来呀,来互相伤害呀,谁怕谁
要论打架, 东洲的猎魔师从来都是不惧的
东西两洲的带队人员看到这一幕, 不觉有些头疼。
郁寒山不着痕迹地站到叶落面前, 冷冷地看向西洲的队员, 问道“发生什么事”
西洲的带队队长塞提也问“是谁先动的手”
两方的队员都没有说话,只是隔着他们的队长继续怒视对方, 仿佛随时都可能暗搓搓地给对方一个恶咒。
最后两个队长分别询问自家的队员, 终于搞清楚了情况。
西洲的队长脸色顿时不太好。
他看向东洲那边,发现郁寒山有意无意地挡在那个闹事的女生面前,便知郁寒山有意护着她。
好一个公正严明的郁家人遇到这种事, 还不是先护着自己洲的人。
塞提心里嗤了一声, 压根儿就不相信东洲的郁家人有什么公正严明的,世人都有私心,圣人也一样, 郁寒山此时不就是摆明着偏心自己队员吗
“郁队长,你怎么说”塞提冷声问,“你们东洲队莫名其妙对我们的队员出手,这可是违规的”
先前被叶落踹出去的人此时正被西洲的队员一左一右地扶着。
他躬着身,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大声地呻、吟, 一看就有故意的成份。
郁寒山道“你们西洲的队员先偷袭,要论违规,也是你们先违规”
“偷袭谁看到了”塞提不承认,只要没人看到的偷袭,那就不违规。
猎魔师一生都与诡异生物战斗,战斗是他们的本能,难免有些逞凶斗勇,脾气也不算好,每次猎魔师大会,赛前偷袭其他洲的队员、削减对方的实力是常事,只要不被捉到就不算违规,至于中招的人,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塞提很自信,这些东洲人一定没有发现偷袭。
就算发现又怎么样事情都要讲究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也可以告这些东洲人污蔑,打压东洲人的气势。
郁寒山哪里不知道塞提的心思,目光微冷。
每次猎魔大会,这种事屡见不鲜,常有其他洲的人暗中出手,想提前将一些竞争对手的实力削弱,就算不削弱,给他们带些压力也行。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被捉到把柄,就不算违规。
“证据有啊”
清脆的女声开口,所有人看过去,便见叶落从郁寒山身后拐出来。她的手里捏着一枚金色的针,这针很细,更像一条金色的细线,从上面的气息来看,是一种法器。
叶落道“你们去检查一下那人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有很多这种针。”
众人看向被西洲队员扶着的人,只见他的衣服上有不少金色的绣纹,就像一种刺绣工艺。
郑则走过去,一把将那人拎过来。
“你做什么”那人挣扎起来,面上尽是惊慌。
郑则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笑眯眯地朝那些西洲队员道“你们别紧张,我只是将他带过来,让大家都看看他的衣服呀。”
众目睽睽之下,西洲队员也不好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提走。
郑则将人拖到中间,扯开下他的外套。那人哪里敌得过一个身经百战的猎魔师的武力,只能像只小鸡崽一样被扒了外套,接着郑则抖了抖,只见一层细细的金色丝线往下掉。
大理石铺就的餐厅地板出现一条条的金色丝线,格外显眼。
郑则小心地捏了一把金针,举给众人看,“你们看,这些金针是不是和叶小姐手里那枚很像”
被扒了衣服的西洲队员面色煞白,如丧考妣,其他西洲队员也是满脸不自在,只有塞提脸色微微发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队员,暗骂废物
没本事搞什么偷袭,要偷袭也要确认对方绝对捉不到把柄啊
这事已经很明白,是西洲人先违规。
违规的西洲队员毫不意外被取消参赛资格,由其他人替补上来。
作为这次猎魔大会的东道主,西洲队员偷袭不成反倒被捉住把柄的事很快就在各洲的队员间传开。
“是一个东洲的队员识破对方的偷袭,那女人可真厉害。”
“我当时也在场,没想到那东洲女人长得漂漂亮亮的,出手却快准狠,一脚就将偷袭的人踹飞几米外,听说事后检查时,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下手可真重啊”
“她当时警告西洲人的样子真是太酷太燃了,要我是西洲人,我都会被刺激得鸡血上脑更可怕的是,那么细的一种金针,她竟然能发现,一直捏在手里,就等着西洲人闹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