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请问,你有什么事”
“叫我小韶吧。”女人说着,又笑了笑,“不对,你该叫我韶姨才行。我都三十好几了,担得起你这一声姨。”
“韶”白星离顿了顿,还是礼貌的问道,“麻烦告知全名,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事”
“就叫我韶姨吧,至于我有什么事”韶姨笑了笑,“你爸爸呢牢里待着呢”
“是。”
“你们白家的银行的所有资产,都冻结了”
“是。”
韶姨又问“那名下的不动产呢”
“也被抵押给银行了。”
“全部”
“是。”白星离点头,“全部。包括现在这里,没几天我也要搬走了。”
“你爸爸就没有留下任何的活钱”
白星离回答“就算有,这些天来,拉关系,递红包,到处打点都需要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这位自称韶姨的女人,一听,笑了笑,低头看了怀里的婴儿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倒是还真坦诚啊,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怕我是坏人是另有图谋”白星离摊了摊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好图谋的我不图谋你,都已经算不错了,韶”
言安希从佣人手里端过水果,坐在了慕迟曜的旁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iad,顺便喂了他一颗葡萄。
慕迟曜把iad拿开,伸手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慕以言那个小祖宗走了”
“嗯,老宅的管家给接走了,去陪陪老爷子,也挺好的。”
慕迟曜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揉了揉眉心。
言安希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道“今天那个很年轻长得还很阳光的男生,怎么样了”
慕迟曜不答反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他父亲锒铛入狱了,母亲在医院,家里破产了之类的”
“嗯,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这让我想起了我当年。”言安希说,“那种无助,我很能体会他。他还能找人帮忙,我当时是,找都不知道要找谁。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扛着。”
“所以你帮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见他吗”
“是啊,老公,我觉得,你要是能帮的话,就帮一把吧,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慕迟曜低头看着她“你在同情他因为他的遭遇和你很像”
“是啊”
“你错了。”慕迟曜说,“他和你的遭遇,完全相反。当初你的情况,才是该有贵人相助,他他不是。”
言安希好奇的问道“他家到底怎么了”
“简单来说,自作自受,恶贯满盈,报应到了。”
“啊是这样吗”
“不然呢”
言安希又往慕迟曜嘴里喂了一颗葡萄“我以为他们家是遭受了什么经济危机啊,或者被人陷害之类的。”
“是他父亲犯了很多法,算下来的话,判个十年,是还算轻的。”
“那他就真的是一夜之间,从贵公子,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人生无常。”
“哎。”言安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种情况,我们好像也不能帮到什么,人各有命。”
慕迟曜握着她的手,拿叉子叉起一块西瓜,示意她喂一块给自己。
言安希亲手喂给了他,然后听他说道“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命运就是这个样子,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今天的事情,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平淡无奇,你不要想太多了。没吓到吧”
“嗯还好,就他冲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和你无关,也不是你的原因。下次遇见这种人,还是不要搭理。或者,交给我来处理。”
言安希往他怀里靠了靠“我之前经历过不幸,所以我现在明白,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你,然后有了慕以言。”
慕迟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
白家。
白星离回到家,看到冷冷清清,又装潢豪华的别墅,只觉得心里一阵凄凉。
很快,这栋别墅,也会被抵押出去,不属于他了。
白星离一个人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抱着头,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冷静的想了想慕迟曜的话,还是不能接受,原来他的父亲,在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不不,很快白星离又把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他怎么能去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
正想着,别墅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是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脚步急促,咚咚咚的。
白星离站起身,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岁样子的女人,化着较为浓重的妆,打扮很时尚,上上下下穿着的都是名牌。
“你是谁”白星离有些怯怯的问,心里很没底。
他担心这又是来追债务的人,这些天他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