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灵动的身法变化飞速贴近对手身侧,同时伸手抹向对手咽喉。
倒在其手下之人第一时间既没感觉到疼痛,也没迎来死亡,总是在接下来正要奋力搏杀之际,忽然发现脖间有热流涌出,意识旋即变得一片模湖而倒下。
而那用着细软剑的男子每每都将剑与自身身躯扭出诡异弧度,于对手惊诧之中透入他们的要害中,带出一股股血注
这一男一女面貌有八成相向,却是丢入人群中毫不惹眼的存在。
由他们来假扮士兵,只需换上装束,脸上根本不需再画蛇添足,就能达成潜伏目的。
擎天众众人果然无一例外都被骗过。
君迟也是通过对方的身手及武器这才确认二人乃黑煞门门主姚青、白煞门门主姚红俩兄妹。
识破三位天煞十二门门主的用意后,君迟下意识地控制着内息的使用。
能用一分气劲抗敌绝不用三分,能靠身法避险便不耗费半分内息。
如此节流之法自然需承担不少风险弊端。
歘歘歘
童冲的枪几乎快贴着君迟衣衫一次次擦过抽回。
要是再贴近一寸半分,眼下君迟就算没被枪尖划出伤口,定然也已衣衫不整。
只是君迟上半身还能灵活闪躲,身下坐着的轮椅终是外物,难以如臂指使,很快便被童冲觅着破绽,一枪斜卡入轮毂间,再弯枪上挑将轮椅连带君迟崩甩上天
君迟刚从天上落下没多久,又已上了天。
这回他却再无法与座下轮椅不离不弃。
因为白煞姚红身影在他与轮椅的四面八方闪现,以袖口间滑出的掌宽缎带织就了一张空间巨网,他再不从椅中离开,就会连人带轮椅被包捆成颗大粽子。
而童冲也已敲碎了身周地面的片片页岩,将一片片不比人脸小的岩块像是打马球般以枪杆拍打飞射向君迟所在的空中。
君迟只得舍弃轮椅纵身高跃、金蝉脱壳。
面对空无一人的轮椅,姚红只能默默回收缎带。
却有四五片岩块把轮椅先后砸在轮椅上发出砰砰乱响。
吃尽了岩块苦头的轮椅轰然落地后,再难以维持住原有框架,摔得四分五裂。
姚青似是受断牙之痛影响,来得比姚红稍慢半分,却整好得以衔接上对君迟下一步动向的阻击。
只见其凌空踏步,一道身形还在半空中,却已有另七道身影封锁住了君迟所有可能的下落方位
君迟目光下瞟,全然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姚青真身,哪个是虚影,又或者他落往哪边,哪边便是姚青真身。
倘若在下方守株待兔的只有姚青,君迟倒不会有多少担心,以一敌一,姚青只有夺路而逃的份。
现在却还有姚红和童冲虎视眈眈,君迟自然要考虑更多。
君迟皱了皱眉,不知是高原上空气太过稀薄,以致疲于动脑思考,还是近几年来的江湖动荡实在把他累得脑袋宛如一团浆湖,这时候他实在不想思考太多。
有时候全凭本能而战,不去瞻前顾后,反而效果更佳。
这是他从丧失理智的屠万方身上学来的。
君迟便学着放弃了思考。
随后守株待兔的姚青眼童中便亮起了一轮圆月。
清辉皎皎的圆月
姚青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白,眼睛里便像是瞎了般,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若仅是如此还不如以让堂堂一位天煞十二门门主直冒冷汗心慌意乱,原先跑出来的八道身影也只剩其本尊尚存。
童冲、姚红以及其他在场之人眼中,却见云顶高原之上突兀升起两轮明月。
一轮像是每月十五时所能看见的、货真价实的、又大又圆的明月
另一轮则是明月映照中,同样像明月一样皎洁出尘、背负双手、单脚下踏的君迟
九月九,重阳登高不见太阳,却有两轮明月
两轮明月当空,虽不刺眼,却足够晃眼。
甚至让在场之人不由得恍忽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的天上宫阙
无怪乎离得最近的姚青像是被晃傻了般,除了抬手遮掩,竟做不出其他任何反应。
春江水暖鸭先知,事实上身处君迟下方的姚青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有苦难言。
双眼仿佛被晃瞎刹那,姚青便察觉到头顶上有股巨大威压压了过来。
他只来得及抬起没有握剑的左手,既想要挡光,也想要顶住那磅礴威压。
可下一瞬,他的浑身上下都沁出了层冷汗。
压在他头上手上的像是两座山。
他的左手从手腕到手掌卡卡直响,手型看着完好,内部骨头顷刻间被压成碎骨残渣
姚青所能做的便是释放出全部内力拼命往上顶。
不这么做下一瞬卡卡直响的便是其头盖骨。
至于其他多余动作,姚青一个也做不来。
他已被压得快喘不上气来,很可能下一刻他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