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棋差一招(2 / 2)

欸,公子尚还年轻,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必当是甄公子这般青年才俊的天下。”

佑瀛面带笑意,试探着问到“不知甄公子今儿可否玩得尽兴若是余兴未了,老哥这可分些银两给甄公子接着玩上几把。”

姜逸尘道“够了,够了,佑老哥客气了,今日多亏有老哥,在下才有棋逢对手之感,否则定当不能赌得这般痛快,没白来晋州赌坊一遭啊。若是几位老哥还想接着玩,那在下也可在赌坊中稍候,待几位尽兴时,再去取钱亦可。”

佑瀛道“甄公子既如此说了,那我等更不好意思多玩,还请甄公子带路。”

姜逸尘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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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斗赌坊位于城东,去往夜来客栈约莫需一盏茶的功夫。

姜逸尘与佑瀛五人一路同行,行路间倒也胡吹海侃,有说有笑的。

一路上,佑瀛的目光近乎片刻不离姜逸尘,见其面上似在强颜欢笑,可眉间隐隐透出愁容,不由出声相问“甄公子可是有啥难处”

姜逸尘闻言神色略微有些落寞,欲言又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欸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佑瀛板起脸道“欸,甄兄弟,咱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有什么难处便说出来,若是客栈中的银两不够也不碍事,权当与兄弟交个朋友了,若有其他烦恼,也尽管说,若哥儿几个能帮到,绝不推辞。”

谢岩和箫滇两个年纪稍长的,很快便反应过来佑瀛此举是想拉拢棵细水长流的摇钱树,遂附和道“就是就是,甄公子有何烦恼尽管提。”

盛情难却,姜逸尘停下了脚步道“几位老哥当真”

佑瀛在五人中年龄最大,今日赢下这赌局更全是他的功劳,此刻另四人也不敢抢话,静待佑瀛表态。

只见佑瀛轻捶了捶姜逸尘的肩头,笑道“当然,我们地煞门之人向来一言九鼎。”

似是所说之事难以启齿,姜逸尘垂下了头,轻叹了口气,支吾道“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下来晋州城已有不少时日,打算在明日打道回府,数日间尝遍晋州各种美味,尤对味极楼的佳肴念念不忘,本计划着今晚去那饱餐一顿,留个美好的念想,但这下输光了钱后,便再没机会去满足我这贪心的味蕾了。”

佑瀛一听这甄公子竟是要离开晋州,当先问到“甄公子这是要离开晋州了”

姜逸尘回“是。”

佑瀛道“这剩下的五百两要是给了我们,那离去的盘缠可够”

姜逸尘道“这倒是够的,只是突然嘴馋让几位老哥见笑了。”

三言两语间,佑瀛心中已有了计较,在味极楼吃上一顿,花费不过两百两银子,对于现下手中富足的他们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能去享受一番美食还能和这富家公子增进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佑瀛眉开眼笑道”嗨我道是什么难事。这味极楼,楼如其名,可是晋州首屈一指的美食府,对于那儿的美食,没有多少人能抗拒的,平日间我们也鲜有机会去那享受,这样,为了感谢下老弟的慷慨,同为老弟送行,咱今儿便去味极楼享受一番如何”

机灵的匡痕马上跟进道“那感情好。”

便是连一直沉默寡言的独孤裕也出声响应“是该好好谢谢甄公子。”

见众人并无异议,佑瀛道“那便这么定了,要去味极楼吃饭得趁早,咱先去吃,完事后在同甄公子去夜来客栈。”

四人异口同声道“如此甚好。”

只听姜逸尘此时却长吁短叹道“唉,早知如此,便不该发那毒誓,现下就能陪几位老哥一醉方休了。”

佑瀛先是一愣,旋即了然,开口道“哈哈不碍事,不碍事,甄公子若是不在乎这誓言之类的东西,便尽管敞开了喝,若是真有忌讳,还是不喝为妙,吃东西嘛,填饱肚子最重要,大家开心便好,开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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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城西,荒宅空街处。

这儿并无任何灯火,只有微弱的月光在云雾下挣扎,时隐时现。

一道人影在残堆乱石间独立,在他脚边静静地躺着五具尸体。

借着月光,凑近了看,依稀能辨出他们的容貌。

这五具尸体赫然便是白日间和姜逸尘所扮的甄公子,在泰斗赌坊中堆牌九、摇色子,在大街上称兄道弟,而后还一同上味极楼去共享大餐的佑瀛等地煞门五位堂主。

至于他们的死因,则是一剑封喉,滴血不落。

那道人影自是姜逸尘无疑,而他手中包裹着剑柄的紫玉龙鳞剑也是早早便藏放于此的,喝得酩酊大醉的五人,毫无戒备地随他来到这寂静无人之处,死的无声无息。

料理完五人的尸身后,姜逸尘忽而转身朝向一处残垣断壁,冷冷道“不知赵公子可有听过,好奇的猫不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