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吃饭”两个字,刘越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他继续扒拉母后的衣袖“不要告诉姐姐。”
“好,不告诉。”吕雉起身,扶好摇摇晃晃的儿子,“你听听,肚子都开始叫了。今天是放有花椒的小鸡炖蘑菇,你哥哥那里一份,你一份。”
刘越吸吸肚子,飞流直下三千尺,牵起母后就往外走。
上林苑占据了广阔的用地,少府负责的地块同样泾渭分明。
张不疑戴了一顶笠帽,站在新出炉的八号纸坊里头,上上下下地观察,分明是一个少年,仿佛有了千钧的气势。
负责的官吏提心吊胆,管事们大气不敢喘上一声,张侍中苛刻、不,严谨求真的态度,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每个纸坊的管事心头。
这里不合格,重造;那里不合格,再打,譬如向两宫白纸的作坊,生产出的每一张纸,务必要上下平齐,纸张平整,不能有半点污渍,否则责任到人,唯有一个后果,罚钱。
当然,做得好有奖赏,梁王殿下拨给的资金很足够。至于罚钱,并不是需要百分百的成功率,而是每一百张,若超过三十张不合格,就需要张侍中亲自到场,询问理由。
是的,张侍中建议在纸坊实施签名制,对于每一张不合格的纸是谁负责,他心里门清
有管事叫苦不迭,侍中官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极为和睦,极为地好说话,浑身上下充斥着积极的少年气,虽然态度同样严谨。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越发严格,听说曲逆侯世子奉旨种田的那一天,他的背影竟显出几分孤独。
可把管事给吓惨了。
忽然听闻有人唤他,张不疑收回检查的目光,扭头问“什么事”
“少府令陪同梁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