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熟悉地泰山压顶又来了,顾然整个人半压住她,脑袋埋在她的脖颈边。
病态地滚烫气息伴随着男人特有的薄荷香流串在脖颈边。几乎是瞬间,许迦蓝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头皮发麻,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飘荡“这特么也太近了。”
不可否认的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隐隐觉得喜欢。
顾然压着她一动不动,许迦蓝发了许久的呆才从这种处境中回过神来。
她的声音有些僵“小然,你压着我了。”
顾然没说话,呼吸平缓了许多,就像睡着了一般。
许迦蓝轻轻推了他一下,眼睛无措的盯着柜子上的杯子。又重复了一句“小然,你压着我了。”
颈边的脑袋微微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姐姐困。”
低沉性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直面输出。
耳垂上一阵湿润滚烫的触感。
如果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应该是顾然的唇。
许迦蓝盯着杯子的眼神微动。
那个杯子是她的杯子。顾然回家前她还用那个杯子喝过水。
两人间接接吻了
而且还吻耳朵了
许迦蓝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到控制不住。她条件反射地推开顾然,第一次慌张地出了自己的卧室。
顾然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舔了舔唇,低笑出声“有贼心没贼胆。”
他乖巧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许迦蓝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环视了一遍房间里的环境。
干净整洁,整体色调偏灰色冷淡风,没有想象中女性卧室该有的特征。
就连她喜欢的那些二次元东西都没有放在卧室里。
身上的被子松软,带着和他同款的沐浴露香味。明明每天洗澡都能闻到,这一刻却有些不一样。
顾然将脸埋在枕头上,很累很困却又睡不着。
脑海里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都是和许迦蓝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很可爱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我行我素。
胆子大,面对他的某些时候却又不那么大。
对他非常细心。
知道他爱吃的东西,知道他的作息,知道他喜欢看什么电影,知道他只喝凉水,知道他很多不曾被亲近的人用心了解过的小习惯
许迦蓝从卧室出来后直接跑到了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着衣冠镜里自己充血一样的脸,她默默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凉风一阵又一阵涌进屋里,许迦蓝脸上的热度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耳朵上那种湿热的感觉不消反增,越来越红。
刚才将顾然推开,也没注意力道。现在顾然一个人躺在卧室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许迦蓝放心不下,又怕他醒着,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索性像个小偷一样摸到自己房间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顾然眼睛闭着,孤零零又安静地躺着。似乎连呼吸都很轻。
配上脸上的退烧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怜。
许迦蓝看了一眼就不忍心了。她悄悄的挪到床边,明明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可好像在他的身边就会安心许多一样。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一盏昏暗的橙黄色夜灯亮着。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地板上守着,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姐姐。”
床上的顾然突然喃喃了一声。
许迦蓝怔了怔,心跳又快了起来。她看向顾然,发现他并没有醒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声音软软的,看起来很不安。
她迟疑的伸手在他肩膀处拍了两下“我在。你安心睡一会儿。医生马上来了。”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许迦蓝小跑出去开门。方延兴脸色严肃的站在门外。
看见她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担心“小蓝,哪里生病了”
方延兴是许家的家庭医生,在许家工作了二三十年,看着许迦蓝长大。
许迦蓝从小到大生病都是他看的。小时候就很少生病,长大后更少了。自打一个人搬到淮渡后甚至一次病都没有生过。
每年做体检各项指标都很好。
因此方延兴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担心。
“方叔叔,不是我生病。”许迦蓝解释道“我妈朋友的孩子借住在我这儿,他发烧40度。”
方延兴松了一口气,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人在哪儿”
许迦蓝引着他去了卧室。
方延兴很快开了药,还给顾然打上了点滴。
“方叔叔,他严重吗”
“小孩身体好,应该是淋了些雨,穿了湿衣服。等烧退了就好了。”
许迦蓝有些不相信身体好这种话。她发自内心觉得顾然弱不经风“真没事儿吧不会烧傻了吧”
“傻不了。”方延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