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
“妹崽,你行啊。这么早就开始培养下一代了,不愧是卷王。”
“我没打算培养,她自己练的。”郁筱评价道,“可惜天赋不高,大概是随他爸爸。”
“阿嚏!”殷若夏重重打了个喷嚏。
“咋?”罗皓关切地问,“难道因为水底下湿气太重,你感冒啦?”
“滚。”殷若夏暴躁地怼他,“会说话吗?”
“我又没说阴气……好好好,我错了。”罗皓迅速转移话题,“你的新娘子还要等多久?”
殷若夏看看时间,“再等等。”
“你真有耐心。”方乙坤对他佩服到极致,“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也没想到你会变成妻奴。”
结婚至今,小夫妻俩从来没有吵过架。
并不是因为郁筱温柔,或者殷若夏脾气好。
而是因为他们对彼此格外宽容,把锋芒都留给其他人。
身为殷若夏的好兄弟,罗皓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伤害。
“哎哎哎,总算来啦!”负责放风的小伙子跑进来,招呼新郎、伴郎、还有各位宾客准备好,迎接新娘。
海底宴会厅漂亮归漂亮,可惜不方便摆放座椅。
也不能放太多可以坐的装饰物,会影响大家欣赏海景。
幸好,宾客们早已经提前知晓,识趣的找个地方站,为新娘子让开红毯。
人群中,任淇淇被重重挤了下,差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理会她。
要说任淇淇也倒霉,处心积虑算计那么久,没想到殷家早就看透了。后来,她找不到比殷家条件更好的丈夫,随便嫁出去又害怕被笑话。于是,任淇淇将视线瞄准海外市场,风风光光嫁给富豪之子。
结婚以后,才知道所谓富可敌国的富豪,私底下竟然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想要及时止损,却根本没办法抽身。
几年后,富豪落马。任淇淇没有参与那些交易,虽然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却必须承担夫妻共同债务。
她天生八百个心眼,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算计别人时,殊不知自己已经掉进圈套里。
现如今,任家为了还债几乎倾家荡产,地位一落千丈。任淇淇的名声更是跌到谷底,即使有人对她心生好感,也会怕他身在牢里的丈夫。
现场小提琴手演奏舒缓动听的音乐,任淇淇眼睁睁看到郁筱身穿纯白大裙摆婚纱,款款从眼前走过,不禁神情恍惚。
曾几何时,她自恃家世和头脑,对郁筱这个人鄙夷至极。
时过境迁,两个人的境遇早已不同。
现在的郁筱,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郁筱挽着父亲的右手臂,感觉到他身体紧绷,努力挺直瘦小的腰杆。
淼淼走在前面,提着花篮,认认真真为妈咪铺出花路。
在最重要的人的簇拥中,郁筱来到殷若夏面前,与他无声对视几秒。
“交给你了女儿。”郁爸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转过身,同手同脚的僵硬离开。
殷若夏眼里只有郁筱,连主婚人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直接回答我愿意。
“我也愿意。”
“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伴郎和伴娘听到指令,连忙把戒指送过来。
郁筱拿到手,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戴了很久的婚戒。
“我想要再娶你一次。”殷若夏说,“有位哲学家说,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无论你在哪片海域,我一定会反反复复的爱上你。”
“哦。”郁筱干巴巴应了声。
“没了?”
“我对浪漫过敏,也不会说好听的情话。”郁筱拉起他的手,把戒指套进殷若夏的无名指,轻声说道,“我可能有点笨。”
殷若夏连忙打断,“你不笨!”
“等我说完。”郁筱眼睫低垂,继续往下说,“从小到大,我只坚持过一件事,你知道的。我认死理,决定以后就不会再改。”
“现在,我好像有另一件可以坚持的事情。”
殷若夏弱弱的抗议,“可以把‘好像’去掉吗?”
郁筱被他打断思路,笑了笑,“嗯。”
主婚人适时提醒道,“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娘了。”
“淼淼,眼睛比起来!”唐初连忙提醒,“小孩子不能看!”
“为什么呀?”淼淼疑惑。
不就是亲亲吗?
爸爸和妈妈每天都要亲亲,她偷偷看过好多次。
奶奶说,妈妈因为爱爸爸,所以才会跟他亲亲。
淼淼想:妈妈经常亲我,肯定也爱我!
四岁的淼淼,感觉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幸福的家庭。
“真好,真好。”郁爸爸和郁妈妈坐在下面,幸福的抹眼泪。
郁筱生得坎坷,差点活不下来。
他们做梦都不敢想,女儿长大以后,靠自己活得明艳璀璨,比谁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