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傻兮兮的笑声:“窈窈,我高兴。”
姜令窈喂他喝了一口蜂蜜水,又用温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笑着问他:“高兴什么呢,跟孩童似的。”
段南轲轻轻揽住她的腰肢,让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似乎此生都不能分开。
“我当然高兴啊,我们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身上不再背负往日的阴霾,所有冤屈都真相大白,他们不用挂着两张面具,白天黑日过不同人生,如今的他们便是他们,也还是他们。
段南轲傻兮兮说:“我可以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走在阳光之下,一起白头偕老。”
他呢喃着,念叨着,口齿都有些不太伶俐,可话中的暖意,还是让姜令窈心里甜丝丝,脸上也忍不住扬起笑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那是说不出的喜悦。
姜令窈紧紧握住段南轲的手:“我们一起白头偕老。”
段南轲半闭着眼,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嗯了一声,马车里却渐渐安静下来。
待到回了家中,已过正午,两人今日都休沐,便一起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
段南轲吃了醒酒茶,又足足睡了三个多时辰,待到晚膳时分才将醒来。
姜令窈已经在园中选了两盆茶花,正领着仆从往主院的雅室里搬。
段南轲洗漱更衣,酒就已经醒了,他下了楼来,刚好看到这两丛缤纷。
“这两盆粉霞养得真好,花又大又多,若是拿去花会比赛,大约能得个三甲。”
姜令窈回过头来看他,笑道:“酒醒了?还是我爹我哥哥厉害,能把你灌醉。”
段南轲无奈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看她仔细修剪枝叶,最后把两盆粉霞端端正正摆放在了茶桌两侧。
亭亭玉立,婀娜摇曳。
段南轲笑了:“妙极。”
待重新收拾了一遍茶室,就到了晚膳时分,两人中午都吃的有些多了,晚上便少用了些好克化的。
用过晚膳自是先去消食,待得天色全都暗下,他们便一起回了书房一人一本书悠闲读起来。
一晃神已是星芒初上,银盘高高挂在天际,洒下一片星辉。
姜令窈觉得有些困了,她放下书本微微抬头,就碰到了段南轲闪着星辉的眸子。
姜令窈抿嘴笑笑,段南轲便起身走过来,拉着她起身回了卧房。
这一夜颇有些夏日盛情,一夜疾风骤雨,梨花落尽,晨起方歇。
之后又过几日,闻竹派去永平侯府的小厮便匆忙赶回,一脸焦急地道:“公爷、夫人,世子夫人要生了。”
姜令窈闻言一惊,她同段南轲自也不管其他,两人匆匆赶往永平侯府。
姜令窈原本还想进产房看望一下冯蓁蓁,但两人刚一进听风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姜令窈眼睛一亮,立即便笑了起来。
“大伯母,怎么不早点叫我过来,嫂嫂这都生了,定是发动了很久。”
世子夫人文红缨听着里面的婴孩啼哭,脸上的紧绷也渐渐松开,露出一个欣喜笑容。
“你嫂嫂怀相好,生得也顺利,就不用让你们一直在这等。”
其实文红缨还有话没说,姜令窈还未生过孩子,她怕姜令窈听了害怕,便没叫她过来一起等。
这会儿的工夫,段南轲的大哥段南轶已经快趴到产房门上了,即便里面的产婆说母子均安,他也依旧脸色刷白,紧张得浑身颤抖。
段南轲过去扶住大哥的肩膀:“大哥,安心等上片刻,待里面安顿好后你就能见到大嫂母子了。”
段南轶回过头,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弟弟,却说:“安心不了。”
段南轲:“……”
若非此刻是天大的喜事,段南轲差点当场嘲笑他。
段南轶一看他那表情,便知道这弟弟在心里嘲笑自己,他此刻倒是没那么慌了,好歹把自己从产房门板上拉下来,站在那整了整衣裳。
“你莫要嘲笑我,等你到了那一日,你指定还不如我。”
段南轲呵呵一笑,并未多言。
冯蓁蓁母子均安,生得也很顺利,姜令窈进了产房看过她,便很快退了出来,把温馨的时刻让给他们一家三口。
家里有了喜事,姜令窈也一直都很高兴,一晃神便一月过去,岁月如水流逝。
姜令窈抽了一日空闲,特地跟段南轲回了一趟永平侯府,看望好不容易从庄子上回来的永平侯和侯夫人。
老两口这两年越过越顺遂,人也瞧着越发精神矍铄。
家中孩儿日子过得幸福,在朝堂上也多有建树,尤其是段家也已经平反,恢复清白,这让老两口心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姜令窈一见到祖母,便过去亲昵搂着她的胳膊:“祖母,您跟祖父到处去玩,也不带着咱们一起去庄子上消暑,我要生气了。”
侯夫人慈爱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你跟轲儿都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