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尚在”
郑峰却道“此事不知,因不确定该名死者是否就为李宏的妻子,因此缇骑并未去桂花巷寻找,不过这些年李宏却未再露面,也并未多次上官府询问结果。”
段南轲点头道,他收敛起眉眼中的光芒,扭头看向姜令窈“不知乔大人之后是否有空,可否请你去桂花巷询问一番。”
姜令窈攥在一起的手微微一顿,此刻却并未因段南轲的随意指派而生气,反而差异他会突然让她办这一趟差事。
她抬头看向段南轲,凤眸轻睱,目光淡淡落在段南轲面上。
段南轲却又端起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气派,蛮不讲理道“怎么,乔大人连这点差事都不愿为之”
姜令窈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淡淡道“倒也并非如此,既然大人信任下官,那下官义不容辞。”
段南轲轻哼一声,算作默认。
如此又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待到中午时分,几位官爷才终于把这个复杂的案子讲明。
段南轲便道“本次案件前后共五名死者,共历十四载,经多处衙门共同协办,一起努力,才终有今日破案一功。”
段南轲收敛起面上的笑容,那张冷漠俊美的面庞多了几分严肃。
“本案都经几人手,其中都有谁为之努力,锦衣卫定会详细记录,一起呈给陛下,诸位大人不必担心。”
“破案是大家的功劳,并非只系锦衣卫。”
段南轲这话,说得倒很是敞亮,姜令窈跟郑吉是顺天府的人,顺天府姚大人面上肯定有光。
赵喆老大人已经致仕,此番再破大案,朝廷定也还会褒奖,更不必说主领破案的段南轲了。
不过一月便连破大案,段南轲这个镇抚使大概做不了多久,就要加官进爵了。
只有钱知县默默在心里叹气,苦闷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赵喆笑呵呵道“段大人年轻有为,乔大人心细如发,朝廷有你等刑名人才,是朝廷之幸。”
“陛下能择用贤明,能识人善人,是社稷之幸。”
老大人就是厉害,这话夸得颇为高明。
姜令窈和段南轲等人都客气谢过,段南轲才道“老大人,案子已经算是结案,就不耽搁您含饴弄孙的悠闲日子,您看是下午回去还是明日再回”
赵喆今日便要走,段南轲就让锦衣卫一起送他跟郑吉。
末了还道“老大人,若是能查出第二名死者身份,我会派人书信告知。”
别看段南轲经常表现得很是吊儿郎当,却依旧细心,老大人点点头,同他们一起用过简单午食,便离去了。
等人都走了,县衙便只剩姜令窈和段南轲。
段南轲淡淡看向姜令窈,还端着锦衣卫镇抚使的架子“乔大人,您请自便,我还有要事要忙,日后若有事寻本官,可去锦衣卫宛平临衙门。”
姜令窈也和和气气“段大人且自去忙,秀红的身份下官会着手调查。”
段南轲点点头,领着一队锦衣卫大步流星而去。
姜令窈等他走了,这才去寻了沈素凝,两人一边往桂花巷行去,姜令窈一边讲方才得到的线索。
沈素凝很是吃惊“怎么秀红竟是跟李宏有关师姐,这是真的还只是巧合”
姜令窈思忖片刻,道“方才我也想过,但我以为此事怎么也有六七成准头。”
“你可记得,当时刑部上报李宏失踪时,有同僚说李宏当年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未婚妻,只是谁都不知这未婚妻是谁,也从未有人见过。”
“李宏此人不过只是个检校,他无父无母,在京中了无依靠,又是如何觅得良缘”
沈素凝认真听她分析。
姜令窈继续道“故而我以为,他应当是与同僚偷偷去红招楼喝花酒时遇见了秀盈,心中喜欢,而秀盈大抵也看他老实,是个良人,便用了自己几年积攒的银钱,跟李宏一起把自己赎了出来。”
红招楼并不红火,秀盈也并非什么角色花魁,她的身价本就不高,加上李宏多年官场还是能攒下银钱,这才能赎身。
如此一来,李宏就要给秀盈换个好身份。
所以秀盈赎身成了秀红,却也并未立即同李宏成婚,李宏也并未把未婚妻带来见过同僚。
姜令窈微微眯起眼眸“故而李宏来到宛平之后,肯定想跟秀红以夫妻相称,他并未改名换姓,身份却不太相同,因此并不好寻找。”
找一个单身男人和拖家带口的一家人,自是不同的。
如此说着话,两人便来到桂花巷。
姜令窈抬头看着桂花巷中高大的桂树,不由低声道“希望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