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赏心悦目。”
“这个灯笼就是关键。”
“凶手很狡猾,他布置了漂亮精美的现场,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死者身上,也因为死者一时片刻查不出姓名,所以官府会耗费大量人力去搜寻,如此一来,便会忽视花园里其他之所,尤其是随处可见的灯笼,更不会注意。”
“而他最关心的,也是对他最重要的人皮灯笼,却依旧高悬在他要的位置,等待有一日可以点亮。”
段南轲点点头,颇为赞同姜令窈的推论,然后便问“可为何要是灯笼为何要摆放在此处”
姜令窈心中一动,她弯下腰,这一次隔着两尺距离,仔细端详那盏人皮灯的人皮剪影,在仔细看过每一个人物后,她疑惑地道“上面画的是诸葛亮草船借箭”
段南轲也愣住了,他跟着看过去,见那几个人物果然便是此景。
可为何要做这样一幅图
诸葛亮草船借箭自然是个典故,一般灯市上做大布景,亦或者做灯山时,经常会用此典故,但这般小巧精致的照明用灯,大多都是山水布景,鸟兽鱼虫,简单又不费工。
姜令窈注意到,另外三个灯笼也同诸葛亮有关,皆是三国时期的故事。
她甚是不得其解。
段南轲一时也想不到因由来,他道“不若让缇骑在花园中其他几处搜寻,看其他几处是否还有相似灯笼,再做打算。”
两人从凉亭出来,段南轲负手而立,姜令窈站在他身边,一起遥遥看向夕阳。
夕阳余晖洒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里,星点霞光落在每一片花叶上,映衬的满园缤纷,辉煌如新。
姜令窈要要看向天际,她感叹道“这个案子,希望尽快能有结果。”
段南轲负手而立,偏过头来看她,却只能看到她眼眸中的坚定神色。
对于他而言,姜令窈很奇怪。
她明明可以在家中做富贵闲人,却偏要如此奔波劳碌,做这日夜颠倒的推官,姜家世代簪缨,自开国以来便屹立不倒,每一任家主皆聪慧过人,到了姜令窈祖父这里,老爷子更是眼光犀利,从头到尾都没看错前路。
正因如此,段南轲才颇为不解。
姜家并无冤屈要洗,也无伤疤要填,作为姜家的女儿,姜令窈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她甚至同贵妃娘娘感情深厚,贵妃娘娘膝下无子,疼爱她同子侄辈那般,她想要什么不还是一句话的事
段南轲回过头,也慵懒地看向天际。
且先不提贵妃娘娘的态度,就凭皇帝这般突然赐婚,便已经很是古怪,而且赐婚之后也只同他语焉不详地劝了几句,这就更令段南轲心生怀疑。
但怀疑归怀疑,如今婚事已成,两人有都能一同办案,不管姜令窈是姜六小姐还是小乔推官,终已同他成了夫妻,成了一对可以相互扶持办案的好搭档,段南轲以为这或许就是皇帝要的结果。
他可能看中的是姜令窈的才能,故而有此一事。
倒也没什么不好。
他自己都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又如何能让姜令窈开口将心比心,在相互之间都还未有足够信任时,段南轲不以为这便是谈心的好时机。
或许,要再等一等。
而此刻,姜令窈也在思索段南轲的差事。
段南轲自不可能把差事知无不言告知与她,他只说有事要来宛平办,但到了宛平之后,段南轲却并未立即就去办差,反而因为这桩案子,一直调遣锦衣卫查询旧档。
虽只到宛平一日,段南轲也不像是个急脾气人,但无论如何,他来宛平定是陛下旨意,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掌领,他所能触及的案子定都是大案,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阳奉阴违,只办自己想办的案子,不把陛下放在眼中。
姜令窈垂下眼眸,她捏了捏腰上的腰牌,眸色幽深而晦涩。
段南轲能以未及弱冠的稚领便坐上掌领之位,他必有过人之处,不光得本人才智过人,还得有陛下的信任,而这份信任不仅因他的出身,也因他一直以来的行事。
因此,他绝不可能放陛下之旨先办此案。
段南轲前后调遣锦衣卫缇骑过百,如今硬还有几队在路上,他们要查的应该不光是宛平的卷宗,还有段南轲要寻找的线索。
姜令窈若有所思点点头。
如此看来,段南轲竟同她一样
查一份卷宗,办的却是两桩案子。
竟会如此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