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他们瞬间便了悟过来,无论是郑三吉还是许青,当年都不认为陈振是凶手。
一个罹患风湿的病人,怎么可能身负尸体健步如飞
郑三吉道“若只有一案,陈振怕也不会成为嫌疑,但第二案案发时,却有百姓在花园左近看到他,并且百姓们皆说他每日都在花园附近晃荡,形迹很是可疑。”
“根据百姓的证词,陈振每日早出晚归,就仿佛住在城中花园一般,而且他还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身影,总是神出鬼没,蓬头垢面”
这么一看,当真是形迹可疑,难怪官府会第一个审问他。
郑三吉道“在没有任何能调查的线索之后,官府只能抓着陈振审问,当时陈振身体本就不好,精神也差,被这么一审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却咬死都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
“严刑拷打还不认罪,加上官府并无确凿证据,只能悻悻将他放了,不过打那之后陈振便辞去了仵作一职,回家养病去了。”
“这个案子便也只能查到这里,师父跟赵推官前后在通州忙了将近一个月,最后只得空手而归,打那之后该案就被封存,虽然师父跟赵推官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案子,但因再无线索,最终只能成为悬案。”
又一阵晚风拂过,静夜花苑中的花香幽幽而来,却无法抚平众人心中的沉闷。
花香再沁人心脾,也冤死受害者的悲鸣。
在场三人安静好一会儿,段南轲才叫来裴遇,道“立即派人去顺天府和通州调取该案录档,另外要把当年的赵推官请过来一起协查。”
说罢他问郑三吉“郑仵作,你可知这位赵大人去了何处”
“当年这位赵大人已经差不多知天命的年纪,那个案子对他打击很大,之后没两年便告病致仕了,我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段南轲点点头,面容平静“多谢郑仵作线索,裴遇,让人把赵推官请回来,若是这位老推官还健在,距离也不远,最好明日便到。”
他如此镇定,仿佛只要锦衣卫一查就能查到致仕推官动向,难怪陛下如此信赖锦衣卫,他们不愧被人骂一句锦衣狗。
那鼻子仿佛能寻味而动,灵敏至极。
此时裴遇先是应下差事,然后到“大人,乔大人,郑仵作,花坛处的牡丹都已清理干净,几位大人可再查一番。”
如此说完,三人便都有些心急,便也不多做赘述,直接去往花坛处。
此刻的花坛上已经没有摇曳并非的牡丹和素白的死者,只剩下满地的泥土。
那两处脚印清晰在上,都被锦衣卫做好标记。
在花坛之上,除了残留的花叶,并无其余线索,但姜令窈却顺着花坛走向了另一侧,战到了死者头部的位置。
她顺着因子往前看去,能看道花坛里疏疏密密的残留土坑,那是牡丹挖走后的遗留。
看着看着,姜令窈突然眉峰一挑“段大人,你看。”
她指着花丛另一边,也就是死者躺窝方向身前,那里的牡丹花坑稀疏,花叶并不比外面繁盛。
段南轲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也略微有了些明悟。
姜令窈道“大人,若凶手只为了把死者摆在花坛里,把背部的绣片展露出来,若要以最快捷最安全的思维行事,他直接把死者放到牡丹花柱最悉数之处便是,没必要大费周章,特地清理了死者尸体之下的花株。”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要知道,他在此处停留越久,被发现的风险就越大,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段南轲挪了两步,也站到了姜令窈身侧,他身形高大,结实而挺拔,站在姜令窈身边时,如同一道厚实的城墙,挡住了夜里微凉的风。
段南轲的目光顺着姜令窈的一同往前望去,两人的眸子在星夜里闪烁着华光。
段南轲道“那么,凶手非要把死者摆到这个位置,为的是什么”
“是她背后可以面向花苑大门展露出来的绣片,还是还是我们刚刚坐的那个凉亭”
“可死者又为何要看向凉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