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初墨禅的面前露出马脚了。
"殿下"拂开被子的是小白。
小白见到阿岫哭红的眼圈,睫毛都沾湿了,不由得心疼了起来,坐在床边扶起阿岫,拿起软帕帮阿岫擦脸。
"殿下这是怎的了莫哭莫哭,可是有人欺负了殿下"小白笨拙地安慰道。
阿岫狠狠地用手指甲掐住手掌心,强迫不要继续哭,哑着嗓子说道∶"本宫太难受了,所以才躲起来哭。"
"殿下可莫要这么孩子气。"小白安抚道,"好好吃药就会舒服了。
此时的云岫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小白,这件事口a关重大,不能再把他牵扯进去,于是强撑笑容点头,表示不会再让小白担心了。
只是在强撑笑容时抬眼就见到如松竹般的少年端着药碗站在不远处,眉目沉沉,似乎目睹了捉奸现场那般。
他的脸上带着笑,似乎也在宽慰阿岫,只是如今阿岫看他,总觉得这笑容太不真实。她恍惚忆起初墨禅似乎总是这样温和无害的笑着。初见时的温柔,再见时的狼狈,巧到让阿岫都不敢继续再深究下去。
初墨禅把药递给了小白,小白已经鲜少有给阿岫喂药的时候,喂药时有些激动,这乌黑的汤药都忘了吹就喂给阿岫,阿岫没忍住再次吐了出来。
"小白弟弟真是粗心了些。"初墨禅不知何时取了一条新帕子帮阿岫擦着唇边的药渍,语气依旧是耐心且温柔的,"下次可要注意些。"
话刚说出口,阿岫就觉得气氛不对,似乎有些压抑了。
小白最终走了出去,只剩下还在喂药的初墨禅,连瓷碗将他的掌心烫红了都不曾在意。
入口的药是温温的,阿岫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口中弥漫的苦涩像是成了少年人对她无声的小小惩戒。
看他烫得通红的掌心,阿岫恍惚之间想起他在惩戒所时的模样,棍棒落下的疼痛他都能面不改色,就更别提这样的小小疼痛了。
当他放下药碗的那刻,阿岫定定地问了句∶"不疼么"
女孩的目光落在了连初墨禅自己都不曾在意的掌心上。
鬼使神差的,初墨禅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阿岫的面前,阿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少年人的骨节修长分明,只是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她听见他说道∶"不疼的。
并不是故作坚强,更多的是浑不在意。
他的指甲很好看,带着淡淡的粉色,像圆润的珍珠,阿岫的手比他小了一圈,瘦瘦软软的,唤作阿蛮估计会再次感慨两人的并不相配。
折腾了一天,阿岫也有些累了,没有再纠结手的事情,只让初墨禅好好歇息。
入夜时,女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搅了少年的心湖。他的掌心依旧有着微微刺痛,今日原本因为报复产生的快意也被二殿下突如其来的生病给冲淡了。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还有那小白。
天知道他进来时瞧见殿下正对着另一人温言软语有多气恼,气恼到他今日故意没给这猫儿爱吃的果干。
真是相当幼稚的惩罚了。
咳嗽声依旧存在着,初墨禅的心早就乱了,披了外衫便走到内室,弯腰伸手探头,少年人轻叹一声,心道果真是发烧了。
难道今日那陛下真吓到了她想到阿岫在车上的种种举动,初墨禅只将之归因于受到惊吓。
他缓缓弯腰轻轻将阿岫扶起,微凉的面颊让阿岫像只乖顺的小猫那般蹭了蹭只为了汲取片刻的清凉。
"直是拿殿下没办法。"猫儿总归是自己养的。
少年人的另一只手从腰际取出了反射寒光的匕首,寒光映在了他如冷玉般的面容上,让他瞧着像个无情无欲的神仙那般,可偏偏这少年对待女孩的姿态却是亲昵无比的。
他将匕首放在了阿岫的手中,原本揽住阿岫的另一只手开始引导阿岫举起匕首轻轻滑向自己的掌心。血珠子渗出时,他将掌心靠向阿岫,血沿着伤口不断滴落,染红了阿岫苍白的唇。
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黑暗之中,初墨禅侧眸就见到小白震楞的神情。
小白只见到他家殿下彻底地被禁锢在了一个男子的怀中,手中被控制着拿着一柄匕首,正被喂着初墨禅的血。
"小白弟弟,我曾在幼时无意间吃了些奇药,血便有了养人的作用,殿下先前便是被我这般救回来的。"初墨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过来,继续幽幽说道,"至此之后,殿下便离不得我了,还望小白弟弟多谅解些。"
"你一直都在故意伪装对不对"小白的喉头有些苦涩,曾经心中一闪而过的许多怀疑都在此刻得到了解答,"先前你就是故意让我染上风寒的"
初墨禅的怀中依旧抱着阿岫,女孩似乎真的在饮血之后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在少年人的怀中安稳地睡着。此刻的初墨禅丝毫不在意手中还在不断滴落的鲜血,他微微转头看向小白,宫中贵人的床设置的位置都比较高,初墨禅踩着木制踏脚,望向小白的眼神是平淡的。
可是小白从这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