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陈蕴藉郁闷的道。
“回头再送些大红袍来,皇上喜欢喝,再给他送点。”陈蕴贤觉得,像当今陛下这样的好人可要长寿一点,至于下一任皇帝,他觉得睿王和敬郡王都差点意思。
陈蕴藉“”
“还不够啊”
因为要给皇上特供,陈蕴贤怕他弟弟手里那一株大红袍茶树不够用,又花大价钱给他买了四颗大红袍的茶树送来。
都是成树,陈蕴藉手里有灵珠,轻轻松松就养活了这些茶树,大红袍的产量自然也多了。
“你手里留那么多茶叶也是浪费,不如拿来给皇上,给他延年益寿,”陈蕴贤喝了口茶,美滋滋的道,“当今陛下对你我不好吗有办法让他活久一点,那就让他再活久一点嘛。”
陈蕴藉“”
他咧咧嘴,“我一会儿让青墨给你送来。”
然后匆匆告辞离去。
他觉得他哥哥愈发可怕了。
就这么一份大红袍的茶叶,就掌控了帝王的生死。
你敢信
只怕皇上还觉得他哥哥贴心呢
想到皇上也跟个傻子一样被他哥哥摆弄在股掌之间,陈蕴藉被碾压的郁气顿时散去大半。
嗯,众生皆苦,大家都一样,那就没什么好气的了。
回到明心院,陈蕴藉一改往日的作风,直接回了屋。
黛玉正在看书,见陈蕴藉这个时辰回屋,有些惊讶,“你没去书房”
“最近都不用去了。”
见陈蕴藉有些没精神,黛玉将书放下,“这是怎么了”
“去湖广那边培育新式水稻的事,黄了。”陈蕴藉往床上一躺,叹道。
黛玉惊讶,“怎么好端端的黄了大哥出面都不行”
她印象中,但凡是陈蕴贤点头的事,都是做到了的。
陈蕴藉想到原因,一脸菜色,“不是大哥的原因。”
原因在他自己身上。
黛玉不解,“什么”
“是我太心急了,”陈蕴藉叹了口气,“我错估了形势,新式水稻培育的事儿黄了,原因在我自己身上。”
陈蕴藉将前因后果告诉了黛玉,这件事不涉及什么党争,就是很直白的问题,黛玉一听就懂。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陈蕴藉,“蕴藉哥哥,你怎么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
陈蕴藉讪讪的道,“这不是以为梅家的人没个年吃不透那战船的图纸嘛。”
他也是一叶障目,忘了人家可以改进,没必要死脑筋的照着图纸去制作战船。
要是按照图纸上的工艺去造船,没个年确实造不出来,可谁规定了就一定要按照图纸上去建造战船呢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蕴藉哥哥也不必着恼,多个两年的时间继续研究新式水稻的培育也好,不是还有一系新式水稻的资料吗蕴藉哥哥这两年不妨多看看,总之多学学也没有坏处。”黛玉劝慰道。
陈蕴藉道,“也只能自己在家里看看了。”
因为战船的事,陈蕴藉的计划被打乱,只能暂且将培育新式水稻的计划押后。
展眼是黛玉的生辰,陈蕴藉心里也烦闷,干脆告假,带着黛玉去了灵犀园散心。
住了两天,才带着黛玉回家。
而这个时候,梅家的折子也到了京城,呈上了御前。
皇上一直都知道陈蕴藉有才华,但没想到,他的才华还能作用在军事上。
这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梅家将陈蕴藉画的图纸抄了一份呈上来,皇上对于战船的构造并不懂,但梅家擅长督造战船,仅仅是按照这份图纸,就改进出新式的战船,那么陈蕴藉画的这份战船图纸,显然远胜目前造出来的新式战船。
他只要想想,将陈蕴藉画的这个战船造出来,到时候海外这些蛮夷,还能继续嚣张吗
皇上的心情很激动,冷静下来,让人去请陈蕴贤。
陈蕴贤早就得到了消息,被皇上叫来,也并不意外。
现在但凡有什么事,皇上都会第一时间来找他。
皇上将梅家的折子给陈蕴贤看,然后问他,“朕该怎么安排你弟弟呢若只在工部做个小官儿怕是浪费了。”
“舍弟还需要磨炼意志,毕竟还年轻。”陈蕴贤道。
皇上想起陈蕴藉,道,“确实有些年轻,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似你。”
陈蕴贤这个人,连他都不能完全看透,不过陈蕴贤的忠心他是认可的,因此他很宠信陈蕴贤。
而陈蕴藉,虽然没有陈蕴贤的才能,但他这坦荡的性子,皇上也很喜欢。
这种直白的人,可少见的很。
要不是有陈蕴贤护着,就陈蕴藉这个性子,确实不适合当官。
“舍弟其实原本就无心仕途,是微臣逼着他读书科举,再加上他深爱自己的妻子,不想让人耻笑她,他入仕后,这样激进,大概也是想早些做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