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已经爬上床,把自己蒙起来。
陈蕴藉走过去,坐在床沿,“玉儿。”
“别叫我。”
她也不蠢,沈氏肯定是看出来了。
“嫂嫂又没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陈蕴藉道,“嫂嫂也是过来人了。”
黛玉觉得他意有所指,将被子掀开,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没说啊。”陈蕴藉耸了耸肩。
可黛玉已经明白他话里隐晦的意思了。
想到不止她这样过,倒是好受了许多,“我这儿没事,你不用陪我。”
“可我想你陪我。”陈蕴藉在床侧躺下,搂着她,“你不想我吗”
黛玉脸一红,想起昨天他醒过来之后,也是这么说的。
“不想”
“我不信。”陈蕴藉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我不在家,你肯定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黛玉打了个哈欠,很想说她睡得很好,可实在说不出口。
她哼了一声,“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还是窝在陈蕴藉怀里睡着了。
申时过半,洗墨来了,说陈蕴藉找他。
陈蕴藉松开黛玉,留了个便签条,贴在床沿上,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
跟着洗墨来到陈蕴贤的院子,直接被领到书房。
“把你写的文章默出来。”陈蕴贤道。
至于四书五经,作诗这些,他相信陈蕴藉没有问题。
策论倒是要好好看看。
陈蕴藉一早就准备好了,从袖子里取了今早默出来的策论,交给他大哥看。
陈蕴贤见他早有准备,便知他有不小的把握。
看完策论,陈蕴贤轻轻点头,“不错,若是没有意外,今年会试魁首,应该是你了。”
“大哥说的意外,是苏州那个才子”陈蕴藉想起黛玉说过的苏州才子。
陈蕴贤摇头,“他学问虽然不错,可不及你,他入京后,参加诗会,倒是写过两篇策论,我瞧着没什么灵气,今年的主考是祝太傅,如果会试的策论,他就那个水平,是没有希望争过你的。”
陈蕴藉道,“保不准他藏拙呢”
能当得起一州才子之称,绝不会是个蠢货。
“你还是江南才子呢,他不过一个苏州才子,哪儿比得上你”陈蕴贤道。
陈蕴藉噎了噎,“大哥,我这个江南才子的水分,你还不知道吗”
“哪里有水分了我弟弟学富五车,真要对上,他肯定不如你。”陈蕴贤道。
陈蕴藉不跟弟控争辩这个。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回去了。”黛玉还睡着呢。
虽然他留了便签,可能赶在黛玉醒来之前回去,那自然最好。
陈蕴贤挑眉,“昨儿什么时候睡的”
“我回来就睡了啊。”陈蕴藉装傻道。
陈蕴贤闻言轻笑,“得了,你回去给你宝贝夫人做饭去吧,我不留你了。”
“那我走了。”陈蕴藉欢快的告辞。
看着陈蕴藉走了,陈蕴贤摇摇头,去找沈氏。
沈氏给他倒了杯热茶,“见过蕴藉了”
“见过了,”陈蕴贤喝了口茶,又道,“听说今天正午,蕴藉和玉儿来过”
沈氏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你不在家里,内务也早就料理完了,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蕴藉是这么说的”陈蕴贤兴味的道。
沈氏眼中也带着笑,“他这么说,我就这么听呗。”
难不成还真拆穿
黛玉的面皮可薄的很。
陈蕴贤看着沈氏道,“你觉得如何”
“有你当年的风范。”沈氏嗔他一眼。
陈蕴贤哈哈一笑,“蕴藉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当然像我。”
“”沈氏面上一红,“不正经。”
陈蕴贤笑着问,“我哪里不正经”
“不跟你说。”沈氏倒了杯茶,优雅的喝了一口。
陈蕴贤道,“你这个月的月信,是不是还没来”
闻言,沈氏一顿,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算算时间,似乎迟了好些日子了,”陈蕴贤笑着喝茶,“明日让秦太医来给你诊脉。”
沈氏想到前些日子的事,狠狠瞪他一眼,“朝儿都这么大了,像什么样子。”
非要生什么小的,陈英朝都十岁了,再过几年都能定亲了。
“这有什么我姑妈不就比我父亲小了十岁很正常。”陈蕴贤淡定的喝茶,“好些人家,当哥哥的年龄都能给弟弟当祖父了,这也不稀奇。”
沈氏说不过他,“就你歪理多。”
“这不是歪理,是事实,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陈蕴贤道。
沈氏噎住,“”
当然是事实,尤其是那些勋贵家里,很常见。
夜里,陈蕴贤惦记着沈氏月信的事,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