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跟玉儿说,但还是得告诉林伯伯一声,以免您担心。”陈蕴藉笑着道。
林如海失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去见玉儿吧。”
陈蕴藉拱手告退,出了书房,便直接往黛玉的院子走去。
虽然他和黛玉还未成婚,但林府的下人们都已经将他当做了林府的半个主子。
见他往黛玉的院子走,也没有人置喙阻拦。
陈蕴藉到黛玉院儿里的时候,黛玉正在练琴。
青翠的竹林中,琴声悠扬。
他驻足听了片刻,等琴声止息,才进去。
“玉儿。”
“蕴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黛玉让丫鬟将琴收起来,起身走来。
陈蕴藉握了握她的手,“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坐在院儿里弹琴不怕冷了”
“闲着没事,解闷而已。”黛玉由着陈蕴藉给她暖手,嫣然一笑。
陈蕴藉道,“冬日里,京城里太冷,我已经跟林伯伯说过了,等两日带你去温泉庄子。”
闻言,黛玉叹道,“老是去你哥哥的温泉庄子也不妥吧”
“不是我哥哥的,是我的。”陈蕴藉笑道。
黛玉一惊,“你的你哪儿来的”
“托我哥哥的关系,买来的,比不上我哥哥那个庄子,但也不差。”陈蕴藉道。
黛玉叹道,“太奢靡了,你买的那块地,不是有温泉吗何必再花钱买个温泉庄子”
“没事儿,温泉庄子抢手,等那园子建好了,要卖也多得是人买,亏不了。”陈蕴藉道。
这算另类的投资了。
在林家陪了黛玉一会儿,陈蕴藉就回家了。
林家兄弟去白鹤书院上学之后,陈蕴藉虽然也常来林府,但已经很少住在林家。
刚回家,就被洗墨拦住了去路。
“二爷,爷请您过去一趟。”
陈蕴藉挑眉,“大哥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往日这个时辰,他大概还没下衙呢。
出事儿了
“一早就回来了。”洗墨道。
陈蕴藉转道往陈蕴贤的院子走去,路上向洗墨打听,可洗墨也是一问三不知。
然而洗墨是陈蕴贤的心腹,陈蕴藉不太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被问得多了,洗墨只能道,“爷今天从衙门回来,就很不高兴,听说陛下病了。”
当今陛下,今年也有五六十岁了,身体硬朗,前年还能去围猎呢,这就病了
“什么病”
“小人不知。”洗墨顿了顿,“二爷可以去问爷。”
确定洗墨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蕴藉便没有再多问。
到了院儿里,洗墨就出去了。
冬日里冷,陈蕴贤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榕树下,而是在暖阁里。
陈蕴藉被请到暖阁,丫鬟奉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大哥”
陈蕴藉坐了好一会儿,他大哥还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他没办法,只得出声喊他。
陈蕴贤闻声睁开眼,“你这性子还得磨炼,太急躁了,还不够沉稳。”
“大哥叫我来,就为了说我啊”陈蕴藉叹道。
陈蕴贤瞥了他一眼,“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你是啊
陈蕴藉笑着给陈蕴贤倒茶,“那当然不是,听洗墨说,大哥今天回来的很早,还很不高兴,衙门里遇上难事儿了”
陈蕴贤如今有功劳,又有皇上的恩宠,衙门里谁敢给他脸色看
他办事,素来是一路绿灯,无人敢为难。
陈蕴贤揉了揉额角,“今日大朝会上吵成一团,陛下退朝之后,就病了。”
闻言,陈蕴藉皱起眉,“这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啊。
“陛下近日的身体确实不太好,频频传召太医。”陈蕴贤拧眉道。
陈蕴藉道,“陛下都快六十了,身体不好也很正常啊。”
陈蕴贤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蕴藉看了看他,“大哥,今天大朝会上为什么吵起来”
“有御史上奏请陛下立太子。”陈蕴贤道。
陈蕴藉闻言,默然片刻,道,“陛下年事已高,也是该确立太子了吧若是有个好歹,其实要乱作一团”
他这番话并不算隐晦,陈蕴贤一听就懂。
“立太子并非小事,事关国祚,怎能轻立”陈蕴贤道,“陛下统共就这么几个儿子,还因为夺嫡死的死,圈的圈,如今能顶事的只有睿王。”
睿王。
提起睿王,陈蕴藉便低头喝茶,不再接茬。
自从昭王谋乱之后,仅剩的四六七三位皇子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睿王遣散了门人,一副要做富贵闲人的架势。
四皇子和六皇子是在昭王出事后,被册封的郡王,前者封号慎,后者封号敬。
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