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方面,从来都比任何人都多。
“希望非非不要太难受吧。”季屿霄感叹道。
林非自然不可能不难受,不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季乐鱼。
比起季乐鱼自我割肉,硬生生扯出血水也要给他自由,自己一个人去另一所大学的决心,他们俩无法上一个大学所带来的悲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看着季乐鱼哭红的眼睛,站起身,进了卫生间,摆湿了毛巾。
季乐鱼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他的身影,却在他转过身,四目相对时连忙低了下去。
林非走了过来,弯下腰,轻柔的帮他擦着脸。
“我自己来。”季乐鱼说着伸出了手。
林非拿起毛巾,看着他,“你以后有四年的时间自己来,还着急这会儿”
季乐鱼
季乐鱼只得放下了手。
林非再次把毛巾覆在他脸上,耐心的擦着他的脸。
他擦得很细心,擦完,重新用冷水摆了摆毛巾,折好后放在季乐鱼的眼睛上,帮他冷敷。
季乐鱼没有说话。
林非坐在他旁边,搂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眼上的毛巾。
“施旗真的报了a大”
“嗯。”季乐鱼轻声道,“他还选择了服从调剂,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林非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他高考前专门辅导施旗一场,为的就是季乐鱼身边有人陪,现在他一个人去了a大,更需要施旗这种熟悉的人在他身边。
至少,能陪他多玩玩,让他稍微开心一点。
林非看着怀里的人。
季乐鱼仰着头,下巴微微扬起,小巧精致,毛巾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却依然掩不住他的昳丽。
他伸手帮他擦了擦毛巾渗出的流到他脸侧的水,温声道“等过几天,我们去a大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子,到时候选个你喜欢的,租下来或者买下来。”
季乐鱼瞬间从他怀里弹起,扒下他的手,“你干嘛”
林非看着他还没有消肿的眼睛,把他重新按回怀里,把毛巾敷了上去。
“之前我们不就说好了吗等上了大学,我们
住一间宿舍或者在外面租一间房,住在一起。”
“可那是在我们上一所大学的前提下啊,现在我们都不在一所大学了。”季乐鱼反驳道。
“所以更应该住在一起。”林非语气坚定。
季乐鱼
季乐鱼又想扒拉林非的手了。
“你别这样。”他软声劝着林非,“你这样,我这决定不就白做了吗”
“我为什么不和你报同一所大学,不就是我没法在看到你的情况下还离你远远的吗我是什么人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根本克制不住想要亲近你的心。”
“现在我去另一所大学,不见你,看不到你,我还能稍微让自己好受一点。可如果你再租了房,天天让我和你住在一起,这样我怎么可能克制住我本性无法克制,偏偏又要强行克制,这不是对我更残忍吗”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但是你如果真的和我住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残忍。”
“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季乐鱼抓着他的手,轻声祈求着。
林非没有说话。
他抿着唇,缓解自己内心的压抑。
他从来没有觉得季乐鱼这么倔强。
从来,他在自己面前都是最乖最听话的。
不管什么事,只要他不同意,季乐鱼都不会去做。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诡计多端,却在他这里乖巧可爱。
可现在,季乐鱼却倔强得不肯退让。
“要多久”林非问他,“你想撑多久一星期,一个月,一学期,还是一年”
季乐鱼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不会太久的。
他怎么可能真的克制住自己对林非非占有欲。
他一天不见林非就已经想他想得不能自已,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度过一个又一个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可他想努力将这个时间拉长一些,这是黑夜前最后的晚霞,能多留一刻就多留一刻。
毕竟,触底的弹簧在反弹后只会“嘭”的弹得更高。
他现在如此克制压抑自己的占有欲,那他只会在再次拥有林非后,对他愈发执着,永世不能退让。
“我不知道。”季乐鱼乖声道,“但我知道,等我再去找你时,你之后的日子,就只能有我了。”
他拉下林非盖着毛巾的手,仰着头,直视着林非的眼睛,“那时候,你不要怕我就好。”
林非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季乐鱼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林非的吻落在了他眼皮,薄薄的一层,温热柔软。
他说,“你尽管来,你看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