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病床上的父亲,想到今晚的一切,而这一切全然拜他家所赐。
妈妈竟然还这么喜欢他。
她的心快要被撕扯成两半了
傅司白看着女孩单薄的身影一路匆匆走出住院部大楼,他三两步追上去,拉了拉她“我去开车,你在路口等我。”
温瓷甩开了她的手。
傅司白的表情顷刻间冷了下来。
面前的少女恶狠狠地看着他,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嗓音嘶哑低沉
“傅司白,你快走吧”
傅司白落在空中的手僵住了。
是的,她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几秒之后,他自嘲地笑了下,转身离开。
强烈的疼意袭击了她的心。
他对她那么好她却总是恨不得在他身上下刀子。
她无措地蹲在了地上,心痛得不能自己。
几分钟后,傅司白又大步流星地折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生硬“我原谅你心情不好,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收回那句话。”
“傅司白,你是什么绝世大蠢货”
温瓷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决堤而出,冲他歇斯底里喊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利用你吗你看不出来我有多讨厌你吗是不是贱啊”
傅司白眼底划过一丝苍凉的冷意,摇了摇头
“是我贱。”
瑟瑟的寒夜里,温瓷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碎欲裂。
这半个月的时间,温瓷每天都去看望父亲。
父亲各方面的指标已经稳定了下来,医生解释说那晚是突发的状况,现在病情稳定、会再持续用药观察
温瓷惴惴不安的心总算稍稍能放松下来。
她和傅司白大概已经彻底结束了,俩人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他很忙,鲜少会遇见,偶尔一次路过篮球场望见他。
他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笑得张扬恣肆。
他瞥见了温瓷,却当没有看见,转瞬的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形同陌路。
温瓷知道,都是自己不好,傅司白没有做错任何事。
都是她,是她的心一直在撕扯、扭曲。
没关系了,以后她和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垂下眼,匆匆离开了。
晚上,寝室长乔汐汐递来一张报名表“亲爱的,有个惊鸿的剧组来学院挑选古典舞的群演,你要不要报个名听说薪酬给得蛮高。”
“好啊。”温瓷接过报名表看了看,“是电影”
“没错,还是大i呢,挑五个吧,去给女一号当舞配。”
温瓷提笔要写,乔汐汐走过来倚在她的书桌边,八卦地问“你和傅司白是分手了吗最近没看到你和他约会了哎。”
听到他的名字,温瓷握笔的手微微一抖“嗯。”
“好可惜哦”
“没什么可惜的,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不是同路人。”
乔汐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悄悄凑到温瓷耳边“我听我男朋友说啊,傅司白的size简直了,我一直想听你说体验感呢。”
“”
温瓷的笔差点断在报名表上,脸颊顿时胀红,“你在说什么呀”
“好好好,我错了,不说这个。”乔汐汐知道她还完全不懂这事儿,连忙换了话题,“不过你这分手,明显是单方面,前两天我还听林羽说,前阵子打篮球,有女生跟傅司白表白来着,他拒绝了,说有女朋友。”
“也许不是我。”温瓷快速地填写着表格,“不要再说了他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了啊”
“是从没喜欢过。”她将表格递给乔汐汐,有些泄气地说,“在一起是因为他帮了我。”
乔汐汐接过了表格,看了眼,笑了起来“哦,从来没有喜欢过。”
“嗯。”
乔汐汐将表格拎她眼前“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谁的名字。”
温瓷看到那张表格姓名一栏,娟秀的小楷字,赫然写了三个字
傅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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